一月后,潼关依旧‘战火纷飞’,吕布好似不下潼关,誓不罢休,整日挥军‘猛攻’潼关,只是潼关险塞,尽管‘损兵折将’,依旧未能撼动钟繇守御的潼关半步。
与此同时,一支三万人的吕军,正昼行夜出,神不知鬼不觉地自蒲阪渡口入冯翊,过洛水,再渡黄河,从华阴以西潜行至华阴县。
华阴县位于潼关望长安而行的要道之上,张绣这三万大军到达此处后,开始面临第一个选择,到底是配合吕布大军攻取潼关,还是直接奔袭长安。
张绣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遂打开了贾诩给的锦囊,锦囊之言只有数十语,张绣看毕,心神一松,嘴角不觉翘起一丝诡笑。
其后数日,张绣大军皆藏于华阴山中,静待贾诩所言之良机出现,一日傍晚,一支五千人的曹军运粮队,自长安开至华阴。
张绣见得,脸上笑容更甚,就在曹军运粮队运粮至华阴城三十外一处山道处时,三万吕军仿若从天而降,打了曹军一个措手不及,数个时辰后,除二千余曹军投降外,其余曹军无一漏网。
当夜,张绣于军中选数千精锐着曹军军服,会同数百投诚曹军,合五千‘曹军’运粮兵马,继续望潼关而去,张绣则引剩余兵马,随后接应。
次日二更时分,何靖引运粮兵赶至潼关西城十里外,此时潼关西城的两位正副守将,分别是杨定和王蒙,杨定武艺不俗,王蒙才智不低,两人能力各有所长,又可互补。
而如今的潼关至关重要,不容有失,钟繇于众将校中反复考校,方才敢把潼关西城交予这二人手上。
潼关西城城头上,杨定打了个哈欠,不解地问道:“王将军,你说这吕布明知攻不下潼关,为何还傻乎乎地与这座险塞较劲?潼关好端端地在我等手中,为何钟大人却让长安守军随时准备撤退?还有,已经时近两月,为何不见丞相派军来援,莫非我等已被丞相舍弃?!”
“噤声!!!”王蒙听得杨定之言,顿时就是一惊,然后甚是紧张地望了周围,见无人听到后,才向杨定说道。
“杨将军,你口没遮拦,莫不知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么?丞相大人到底如何安排,轮不到我等这些小人物去议论,我等只需做好钟大人交代的事情便可,钟大人虽是文人,但治军极其严明,稍有不慎,就会脑袋搬家的!”
王蒙向杨定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吓得杨定不由脑袋一缩,甚是惊慌地瓮声瓮气地说道:“兄长言之有理!我等小人物管这么多干嘛?!只要潼关不破,我等便无生死之忧,这钟大人铁面无私,一旦动怒便免不了要死人!!!”
“知道就好!杨将军,潼关战事正紧,我等定要凡事小心,只要稳守这潼关,他日丞相与我等的赏赐绝对不会少!”
杨定眼中骤露精光,脑海里已是在想着他日曹操论功行赏,他们这些有功之臣的一片大好前景。
之后,杨定和王蒙又是商议了一阵,决定继续加强守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夜色越来越暗,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已快到了夜里三更,潼关周边山岭一片廓然寂静,而潼关内却仍有不少的脚步声。
一队队装备精良的曹军兵士,正于潼关西城城头上巡逻,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须臾,在潼关西城不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厚重地兵马行军声,随着时间推移,脚步声越来越大,后来那些巡逻的曹军兵士,模糊地看见一支兵马正缓缓望城池而来。
这些巡逻的曹军兵士先是一惊,连忙去通知杨定、王蒙两位守将,杨定、王蒙正在城头少歇,忽闻有一支兵马正往潼关而来,顿时倦意尽失,甚是慌张地赶至潼关关头。
“站住!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
天色暗黑,就在何靖一行人距离潼关只有不到两百步时,杨定掣出腰间利剑,厉声大喝,同时周边的曹军纷纷塔弓上箭,瞄准这些支不速之客。
“吾等受钟大人之令,从长安运粮至此,还请将军打开关口,让吾等入关!”
这时城头已是点起了无数火把,杨定见队伍中粮车无数,来人皆穿曹军军服,而其中还有其熟识的曹军兵士,遂而放下心来。
正当杨定想开口下令打开闸门,不过在他旁边的王蒙却是阻止了他,走前一步凝声问道:“竟是受钟大人之令入关,汝等可有入关文书?”
“秉将军,眼下长安兵马时刻待撤,潼关这边吕军又攻打甚急,长安留守命我等星夜起兵,甚是仓促,所以未曾给予文书!”
王蒙眯了眯眼,忽然喝道:“没有文书,那就休怪我等无情,这关口是绝不可能打开,还有这位将军,听你的口音并不像是关中人,甚至不是河北口音,李将军刚才问你名头,你为何不答?!汝所属哪支兵马,受哪位将军管辖!”
在潼关底下,何靖心脏狂跳,暗道这守将甚是难缠,好在来时何靖已经问清楚了这支运粮军的一些细节,此时脑念电转,当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