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闻得张任奏报,知得张鲁已死,西川军损伤近三万,心中又忧又乱,急聚众官商议。
这时法正昂然而出,作揖禀道:“眼下张鲁即死,事已至此,主公当趁吕布未有尽夺东川之地,趁势火速出兵,与其平分东川之地!”
刘璋一听,脸色随即大变,连忙拒道:“我坐据西川四十一县足矣,岂可别图?更何况那吕布乃当世雄主,与其交恶者,如袁术、公孙度、韩遂、马腾、张鲁之辈,皆落得家败人亡的下场!”
“这等人物,岂可触犯,先前我误听你言,已与其交恶,如今张鲁已死,东川屏障已失,我当速速与其请罪,奉上财物,笼络其心,以保我西川无事!”
此言一落,黄权当即出列谏道:“不可!主公坐拥西川之地,西川兵强马壮,粮食充足,且我等占据地利、人和,岂惧一区区吕布耶?主公乃汉室宗亲,身兼匡扶汉室之重任,不可妄自菲薄!”
“黄某保举一人,可敌吕布手下诸将,有其相辅,加之张姑义统兵之能,定能力抗吕布,逼其与主公平分东川!”
刘璋一听,沉吟一阵,当即问道:“不知公衡保举何人?”
黄权一缕髭须,缓缓言道:“臣保举之人乃西凉马孟起,其人武艺超凡入圣,打遍西凉无敌手,虽不敌于吕布,但亦只是稍逊吕布一筹!”
“马孟起先前来投主公,主公虽是收录,但主公为了不惹怒吕布,故将此人雪藏。如今主公竟与吕布已是交恶,马孟起蒙主公恩养,又对吕布极为痛恨,主公何不令此人前去东川?”
刘璋听罢,一连色变。忧心忡忡而道:“若果真如此,只怕我与吕布将会势如水火,两不相容,只为东川半壁之地,与此等雄主交恶,实乃不智!”
“主公何必如此瞻前顾后。吕布野心蓬勃,欲图天下,若此人尽夺东川之地,必图我西川,竟是如此。主公何不趁早作下应策,先夺东川半壁之地,然后再派一将把守,以作西川屏障!”
黄权厉声一喝,字字铮铮,法正、孟达亦是附和,随后西川众官,亦纷纷附和。
刘璋见众意难拒。亦觉黄权所言是理,即派人去召唤马超,马超正在巴郡暗蓄势力。忽闻刘璋召见,急与心腹陈兴商议。
陈兴欲劝马超托病拒绝,莫要再与吕布这头恶虎争锋,但马超对吕布怨恨之深,如同万丈深潭,马超不顾陈兴之劝。让其在巴郡继续蓄积势力,自己则即日赶往成都。觐见刘璋。
刘璋对马超厚加赏劳,点两万军马与马超。令其即日出发,赶往充国,马超欣然领命。
张任先前早收到刘璋所派兵士来报,得知刘璋决定与吕布争夺东川,而马超不日将率两万兵马来援,精兵猛将将到,张任大喜,一边严加把守城池,一边等候马超赶来。
而吕布击杀张鲁,占据阆中之后,想兵士多日激战,便让大军歇息一段日子,再行进军。
在这期间,吕布听闻张任败走阆中后,并无撤回西川,而是强取了充国,大有一副要与自己争夺东川之地的态势。
刘璋虽然昏庸无能,但其麾下却有不少俊才猛士,西川军不可小觑,吕布遂聚众臣商议。
“看来这刘璋见张鲁已死,恐我后图西川,欲争先做出布置,要与我争夺东川之地,以作西川屏障,诸位可有计策,教我击退西川之兵!”
吕布话音一落,场下竟是一阵死寂,就连贾诩和成公英亦是沉吟不答,张任用兵有道,擅于统兵,前番之所以落败,全因张鲁之故。
此时张任独领西川大军而战,而刘璋欲与吕布争夺东川,必然向东川再次增兵,到时张任再得精兵猛将,吕布亦难再施攻心之计,要击败此人,确实艰难。
又是过了一阵,仍是无人进谏,吕布眉头一皱,稍显急躁,贾诩见状出席走出禀道。
“当下之急,应暂止战事,给予时间让兵士歇息,以养精蓄锐,再谋后事,至于西川之兵,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晋王麾下猛将如云,何必过虑?”
吕布一听,顿觉豁然开朗,议席随即散去,各将纷纷退出大堂。
吕布依贾诩之言,让大军休养半月,而在这其间,马超早已赶到充国,张任见吕布在阆中未有动静,想他麾下大军定是处于休养,忙趁此时机,令严颜、李严二将各引一万兵马攻取东川与西川交界附近的城县。
半月后,吕布麾下各部兵马休养完毕,而在这半月内,吕布先后得知,西川兵马向两川交界地带城县出兵,半月内已夺去了东川三分之一的辖地。
吕布焉会与西川平分东川之地,即日整备兵马,留下八千兵士据守阆中,而吕布则亲率七万大军望充国进发。
同时早有细作探得,来报张任,张任闻之,遂令严颜、李严率兵赶回,准备迎击吕布大军。
吕布大军不日即到充国,依山傍水扎好营寨,张任知吕军中有能人,亦无派兵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