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猛地一掌拍在奏案,一声巨响暴起,整张奏案顿时被张任拍得四分五裂。
张任暴瞪虎目,不发一言一语,只是冷冷地打量着众人,当张任望到法正时,法正心知张任心中所怒,却故意笑着说道。
“哎呀。我怎只顾着刘皇叔,忘了张都督之功绩?张都督奋勇杀敌,主公有令,免于张都督先前之罪,再封赏黄金百两!”
法正此言一出。西川诸将纷纷省悟过来,皆暗付张任心胸狭窄,善妒贤才。
“法孝直,你!!!”张任见法正曲解他的意思,忿然弹起,气得暴跳如雷。
刘备笑容可掬。连忙出来打圆场,如此一来,西川诸将反又皆觉得刘备心胸阔达,不拘小节。
此时张任是百口莫辩,怒极而笑。冷然瞪视着法正这个昔日的好友,帐内一阵死寂后,火爆的气氛渐渐消散,张任的怒火也平复了许多。
法正作礼又道:“我军先前虽连连得胜,但今吕布聚兵八万于汉中定军山,以其为东川保障,粮草积聚之所!”
“我等若得定军山,阳平一路。可无忧矣,即时我军便可乘势发起反击,重夺东川之地。进可讨贼,退可自守,于此,亦是主公特派我与孟子庆引大军来援之意也,不知哪位将军,愿取定军山?”
法正此言一出。西川诸将人人对视,皆有忌惮之色。毕竟吕布麾下猛将如云,而其自身又是武艺天下无双。无人可敌。
“区区小贼,有何惧哉,老夫愿往!”
就在此时,刘备席下,有一老将慨然出席,众人视之,正是近日里连连大发神威的老将黄忠。
话说黄忠斗志昂扬,便要领兵前去,?张任唯恐黄忠再立奇功,助长刘备之军威,连忙急止道。
“且慢!老将军虽然英勇,然前番老将军之所以连番得胜,皆因吕布退于幕后,并未身居前线,今吕布坐镇于定军山中,万不可贸然进军!”
“吕布深通韬略,善晓兵机,威震北疆,就连曹操与其作战,亦要忌惮三分,更何况黄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可久战耗力,眼下当应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方为万全之策!”
黄忠听言,愤然大喝而道:“昔年廉颇年至八十,尚食斗米,好肉十斤,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赵界,何况老夫未及六十乎?”
“张都督言老夫年事已高,小看老夫,却不知老夫昔日于吕军阵内,如入无人之境,无人可挡,纵使是那吕布,老夫亦有一战之力,其余如庞德、臧霸之辈,老夫三百合内,便能斩其于马下!”
黄忠字字铮铮,说得是掷地有声,西川将士皆起惊异之色,张任亦吃了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法正朗声笑道。
“哈哈哈...黄老将军端的是好气概,若有你取之定军山,必可马到功成!”
法正说毕,急暗投目光与刘备,刘备心神领会,急出言而道:“若不出战,是示弱也,依备之见,当应乘我军此时士气如虹,倾势一鼓破之!”
刘备话音刚落,马超便起身出席,拱手秉道:“超虽不才,愿与老将军共同击贼!”
马超一言落下,严颜、李严亦纷纷起身附和而道,张任越看越是心寒,不知不觉中自己这大都督仿佛尽失权威。
张任虎目刹地瞪起,把心一横,向刘备喝道:“皇叔一心教我等出战定军山,倘若有所疏失,你当若何?!”
张任眼中尽是敌意,刘备看在眼里,却不慌不忙而道:“只要张都督愿将大军,交由备来调拨,若不能攻破彼军,备愿献上项上人头以为赔罪!”
张任听言,冷笑而道:“皇叔可知军中无戏言!”
“备行军多年,岂会不知,愿立下军令状!”
“好!左右,还不快快奉上文房四宝!!”张任急急喝令左右,少顷,文房四宝到齐,刘备慨然踏步,写落文书。
张任眯着虎目,冷声说道:“但愿皇叔能马到功成,免得他日我要对皇叔痛下死手,实为不忍!”
“张都督但且放心,静候备之佳音!”张任面目冷寒,刘备却是笑容可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