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孙韶枪式大乱,即将抵挡不住,幸好全琮及时引兵杀到,硬是救回了孙韶,夏侯渊大喝一声,四下魏兵蜂拥扑来,吴兵被杀得节节败退,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夏侯渊军的攻势,俨然溃散。
夏侯渊一马当先,策马直飙,听数将来报,邓艾硬闯吴军腹地,被陆逊、蒋钦等将引兵围杀,情势危急。
夏侯渊面色大变,连忙转马杀去,来救邓艾,却说邓艾被围在垓心厮杀,浑身多处挂彩,伤痕累累,身上铠甲处处龟裂,血染战袍。
生死关头,邓艾反却愈加勇猛,手中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四下来围的吴兵,攻得越猛,死得越快。
陆逊越看越是心惊,扯声吼道:“加紧攻势,这邓艾已是瓮中之鳖,无回天之力矣!”
陆逊喝声一起,吴兵齐齐大喝,杀声如潮,只见蒋钦面容狰狞,舞起大刀策马冲近,猛地劈向邓艾的面门。
突兀之际,邓艾气势迸发,“杀!”,一声厉吼,银枪如有穿金裂石之力,向蒋钦砍来的大刀刺了过去。
“铛~”,一声闷响,蒋钦手中大刀赫然裂开两半,人马分过之间,邓艾拧起银枪,刺向蒋钦的后背。
眼见邓艾手中银枪将要刺到,蒋钦猛地挪开身子,险险避过,四周吴兵回过神来,满脸皆是骇色。
邓艾深呼一口气,锐目泛着赫赫精光,猛地投向陆逊,陆逊只觉一阵心寒,连忙厉声大喝,教兵士围攻厮杀。
邓艾策马就冲,杀向陆逊,血红的身躯,显得邓艾如若一尊杀人不眨眼的煞神,吴兵纷纷扑来,邓艾手中银枪,霍然化作一道旋风,横飞掠起,血雨片片。
陆逊猛地咬紧牙关,舞剑迎向邓艾,两人策马靠近,陆逊一来便先下手为强,连挑数道剑花。
邓艾不闪不避,抡枪迎击,将陆逊的攻势,尽数蛮力击破,若非邓艾要顾着四周扑来的吴兵,恐怕陆逊不出数十合内,便要被邓艾击败。
当然邓艾亦付出不少代价,身上又是连添伤势,坐下战马更是伤痕累累,只怕难以支撑多久。
就在这时,一阵阵汹腾的喊杀声赫然突起,正是夏侯渊引兵杀到,在外围的邓艾部属立马加紧攻势。
此时此刻,陆逊方才醒悟过来,连忙骤马冲开,指挥兵士抵挡,不过陆逊的六宇连方阵,早已溃散,此下各部吴兵相顾不及。
瞬间之即,夏侯渊策马撞入垓心之内,与邓艾并马突杀,而在陆逊的指挥下,背后吴兵汹涌往后围拢。
夏侯渊见邓艾浑身是伤,又气又怒,不过此下也不欲多做纠缠,大喝一声撤军,护着邓艾,杀透而去。
陆逊眼见邓艾逃脱,怒恨不已,又见己军阵势混乱,不欲过多纠缠,遂便下令收兵。
两军各自撤去,魏军行至中途,邓艾坐下战马嘶鸣一声,坠倒落地,邓艾伤势在身,突破重围后,紧绷的精神一松,顿时摔落马下。
夏侯渊面色一惊,急教军士扶起邓艾,与他同乘一骑,撤往营寨,这一幕,被不少吴兵看得,还以为邓艾重创死去,急忙赶去通报。
等到夏侯渊撤军回寨时,已是黄昏时分,夏侯渊满脸急色,急传行军医者,须臾,行军医者赶至,见邓艾浑身大小伤痕交错,近有十余处,顿时吓了一惊,连忙为邓艾诊治。
夏侯渊在旁干瞪着大眼,少顷,行军医者惊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骇色。
“大夫,士载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夏侯渊焦急问道,行军医者却是摇了摇头,凝声而道。
“夏侯将军不必担心,邓将军骨骼奇佳,异于常人,所幸邓将军武艺了得,并无伤及要害,故而伤势虽多,却都是皮外之伤,并无性命之忧,此下只需敷上金创药,再歇养数十日,待伤口痊愈,便可再行战事!”
夏侯渊闻言大喜,遂重赏医者,医者拜射,为邓艾敷过药后,便去为邓艾煮内服的药汤去了。
另一边,在临湘郡衙内,陆逊坐于高堂,诸将各坐两席,皆有狂喜之色,今日之战,吴兵又取得大捷,魏军虽是凭借邓艾的勇猛,得以绝地反击,不过吴兵先前占尽上风,魏兵折损极多,因此吴兵可谓又是大胜一场。
后来更有许多兵士来报,邓艾虽是逃脱,最终还是难逃死劫,坠马身亡,邓艾年纪轻轻,却非等闲之辈,韬略过人,更兼骁勇善斗,可谓是东吴心腹大患,如今邓艾折命,更胜于绞杀数万精兵,东吴诸将如何不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