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等枉费性命,有何用哉?夏侯将军待你等如自家兄弟,你等不谋求复仇,却如懦夫般自寻短见,实在教人笑话!”
邓艾此言一出,那被夺去了兵器的将校,顿时满脸怒色,不忿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等随夏侯将军东征西讨,从无所惧,懦夫此言,何来说之?”
那将士话未已,其余十数将士纷纷对着邓艾怒喝,邓艾面色冷寒,紧咬牙关,双眼尽是赫赫威光,高声喝道。
“如今大战在即,夏侯将军折命,军心不稳,你等乃我军庭柱,当因振作,稳定军心,寻机复仇,眼下大仇未报,你等不以大局为重,一死了之,夏侯将军九泉之下若是得知,如何得以瞑目耶?”
邓艾声若轰雷,震得那十数将校皆是精神一荡,纷纷大口喘息,一阵死寂后,众将齐齐向邓艾跪伏一拜,齐声喝道:“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邓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声潮哄亮,震动四方,校场内的各部人马听得,无不高举兵器,止住哭声,厉声吼道:“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邓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邓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霎时间,整个校场皆是魏兵吼叫声,震得天地为之颤动,邓艾神色泯然,猛地转身,跨步至夏侯渊尸前,双膝跪落,发出一声震响,叩首三拜,作誓喝道:“天地为鉴,我邓士载,穷极一生,势要取诸葛亮、张飞、朱治三人首级,以祭奠夏侯将军在天之灵!”
邓艾发落誓言,天穹忽然一道霹雳劈落,闪雷萦绕,一场滂沱大雨猝然落下,这场大雨,一落便一发不可收拾,连连数日,浏阳城境内境外,方圆数百里皆被雨幕笼罩。
朱治料想魏寇折了大将,军心不稳,正是攻打时机,本欲速起兵马,攻破夏侯渊军余众,便立即望吴郡救援,岂料这大雨不止,战事难举。
而邓艾也趁着这时候,迅速地整备兵马,安抚军心,邓艾亦是了得,更因得到夏侯渊旧部的支持,很快便将各部人马重新编制,而此下夏侯渊原来的八万兵马,在连番折损后,只剩下不到两万人。
一日,在朱治虎帐内,朱治正与众将还有诸葛亮一干人等商议,朱治眉头深锁,满脸愁色,凝声而道。
“我本欲趁夏侯渊折命,急切攻取浏阳城,杀散其余众,然后拨兵望吴郡赶援,怎奈这一场大雨,连下不休,我心里实在急切吴郡战事,诸位可有高见,解老夫心头之忧?”
朱治话音一落,一员吴将便急急起身,拱手而道:“吴郡乃我国之都郡,东吴之根基,万不可有失,竟若如此,将军何不先以大局为重,速速拨军,望吴郡救援?”
朱治闻言,面色一沉,迅疾便拨手反叱道:“不可,魏寇尚有二万余众屯据于浏阳城,如若我军望吴郡赶去,东吴西南之地,兵力空虚,如何把守?更何况魏寇与我等苦大深仇,若是屠城泄恨,岂不害了百姓?”
朱治此言一出,那吴将方知利害,连忙告罪,朱治眉头皱得更紧,冷声喝退,霎时间,帐内变得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朱治眼神一凝,目光蓦然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却是视若不见,毫无举动,诸葛恪见状,脑念电转,忽然出席而道。
“依恪之见,此下夏侯渊虽是折命,但彼军中那邓艾,并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正如朱将军所言,我军若撤,西南百姓,必定遭灭顶之灾,他日纵然我等能击退魏寇,亦是人心溃散,得不偿失!”
“因此一日未能击退浏阳的余孽,我军一日便不可轻退,不过恪可推荐一人,此人若去,胜于千军万马!”
诸葛恪话音一落,朱治心里明悟,立马脸上展露出灿然笑容,明知故问道:“哦?谁有如此能耐,元逊快快道来!”
诸葛恪默默用余光瞟了诸葛亮一眼,然后拱手便道:“普天之下,除了我叔父诸葛孔明外,谁能有如此能耐?就不知叔父愿否前往?”
朱治听罢,速把目光转向诸葛亮,同时帐内无论是吴兵还是交州军将校纷纷都向诸葛亮投去目光。
此时,诸葛亮脸色方才微微有变,轻笑道:“元逊侄儿如此厚赞,恐是不实,亮才微学浅,难当大任!”
朱治听了,眉头一皱,凝声而道:“先生何出此言?当日你等有难,我想蜀汉、东吴两国乃是盟友,不惜冒着杀头大罪,接纳你等,如今我东吴国有大难,先生却不愿伸出援手,岂不教人心寒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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