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布诏书下落,文丑带着姜维、王双二将前往成都与张辽会合,待沮授将辎重、军器等一众战备整备完毕,文丑命姜维、王双二将各引一军先往交州秘密进发。
却说姜维先到宁远城,每日暗派细作到始安附近打探,然后又依沮授早前吩咐,与早已潜入始安的细作暗中联系。
而就在北晋军各做准备,欲要攻取始安时,在始安城内,尹籍一脸愁色,眉头深锁,沉声与蒯越言道:“异度,我等如此收纳百姓,其中必有许多北晋细作,若不加以制止,久而久之,必成祸也!”
蒯越闻言,眼眸一眯,凝声而道:“机伯不必多虑,但凡入城百姓,不是皆由你一一查明,你行事素来谨慎,岂会有宵小之辈混入城内?”
尹籍听言,叹了一声,苦涩而道:“异度你有所不知,若是寻常细作,却是瞒不过我,但早年那吕布便择选精锐细作潜伏于西川!”
“这些精锐细作不但身手了得,更深通隐秘、藏匿之术,不少人早就在川中化作百姓居住,而且这半年来,近有数万百姓来投,若要细细查明,绝无可能!”
“我亦是有心而无力啊,若是北晋贼子忽然来袭,与城内细作内外相合,始安必定危矣,异度你我还需谨慎为上!”
蒯越听了,面色一沉,眼中闪过几分急色,然后又迅疾压住,向尹籍问道:“你与那耿安谈得如何?”
尹籍闻言,面色一沉,微微颔首道:“正如丞相所料,这耿安乃贪生怕死之鼠辈,却又极好金财。我前番已派使者向他陈说利害,赠予重金,耿安大喜。已应承将临贺相献!”
蒯越眼眸一睁,双眼烁烁发光。大喜而道:“丞相果然料事如神,更兼令人尤为钦佩的是,他早就未雨绸缪,遣细作在交州一带打探!”
“交州官吏如何,皆了如指掌,时下,朱治、诸葛恪等有才之士,皆望吴南而援。交州空虚,留下的却都是宵小无用之庸才。”
“如此,我等便依丞相之计,但听得朱治一败,便暗中取之临贺,正如丞相所言,始安小城,毕竟乃边境之地,不可久居,待我等取了临贺。便能进可攻退可守,复之蜀汉,东山再起。指日可待也!”
尹籍听罢,却是神色颇为忧虑,喃喃而道:“丞相虽早有布置,但临走前亦有言,北晋不乏才智超群之士,若听得我等在始安招纳川中百姓,必有动静,我只恐北晋贼子,此下已在暗中图谋始安!”
蒯越面色一紧。似乎想起某事,与尹籍言道:“丞相临走前。曾与我等三个锦囊,分别为赤、青、黄三色。但凡遇到难以所为之事,便依次打开,如今时势颇急,机伯何不先拆一个来看?”
尹籍听蒯越这般一说,眼眸一亮,遂从腰中取出三个锦囊,然后拆开赤色的那个,锦囊有一小绢,小绢只是写了一个‘快’字。
“快?丞相此乃何意?”
蒯越眉头一皱,面色一沉,一时间难以明悟,尹籍灵光一闪,疾声说道:“莫非丞相是教我等,速行取临贺之事?”
“可这耿安虽是贪财,也应诺我等献城,但依我等先前商议,最好还是等朱治败下,使得耿安以为东吴气数尽也,方才取之,我等行事如此急切,但有万一,如之奈何?”蒯越吟声而道,满脸尽是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