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咋的了。”说完谢老爷就几乎是小跑着出去了。
“好,好。”管家紧跟着也跑了出去,砰了一下就和正好停下回头的谢老爷,撞上了。
“老爷,你怎么回头?”
“老徐,你咋不长眼?”
两人一起朝对方埋怨道。
“好好,我不长眼。”
“老徐,你走前边。”
“为啥?”“带路啊。”
程放有些不自然地坐在椅子上,却强装镇定。
子期把茶推给程放:“来,润润口。”
程放刚刚端起茶,抿了一口,正准备放下,就听到门外一个粗狂的声音。
“儿子,你可想死爹了。”
话音未落,程放就看到一个浑身满是泥土,不修边幅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只有脸好看的中年人,几乎就扑到子期身上。程放直接就站起身了。
而管家已经机灵的伸出手臂挡住了谢老爷。“老爷,有客人在,你矜持点。”
“嘿嘿,这就是我儿子的客人吧。你是哪家的小郎君?”谢老爷的目光头一次落在程放身上。
程放有些忐忑的回答道:“我是渔家郎。”
子期掐头去尾,给谢老爷说了前因后果之后说道:“程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打算认他为弟弟。”
谢老爷乐呵呵地拍了拍程放的肩膀:“打渔的好呀,我们祖上还是拿锄头的,我看你很精神嘛,有时间跟我种地。”
管家无语地看着谢老爷。
程放看了看谢老爷,又看了看子期,最终还是没时候什么。
睡醒过来的谢家太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孙子,还有新出笼的干孙子,立马张罗着开宴席。
谢府欢天喜地,而皇宫内确实愁云惨淡。
刚登基的新皇帝在早朝前突然昏厥过去,宫内封闭消息,太后借皇帝为先皇守孝之名义不上早朝,已经过去了三天。
乾庆宫,皇帝仍然没有醒过来,一批批太医诊断后,都摇摇头。
太后一边转动着佛珠,一边看着自己刚刚登基的亲儿子昏迷着。没有人敢看太后的择人而噬的目光。
在先皇帝时,她是皇后却处处看贵妃的脸色,时时刻刻担心太子和皇后之位被废,现在终于熬死了先皇,把贵妃和她的儿子都弄出了京都,以为终于能松口气了,却没想到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又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