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终究没有变成正常的皇帝。
从出云国传来来的消息是,出云国的陛下薨了。
我傻了。
出云国的陛下,不就是谢子期吗?
我不相信,在满室画的屋子里,足足呆了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更加魔怔。
五日后,我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密封起来。
我坐在皇位上,接受百官朝拜,仍旧是孤零零的一个,孤家寡人。
而不是热热闹闹,士兵簇拥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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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结了蜘蛛网的画室,一点一点开始打扫。
日坠,月升。
落锁。
我叫来多年的好友章丞。
他也老了,还聋了。
我凑到他耳边,他才听得轻。
“章丞啊,我要走了,你别忘了把这些书画给我陪葬了。”
大概上天还是顾念我的,说完这句话,我才走了。
还能看到章丞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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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 2035 年一则新闻。
著名梁国开国皇帝梁殊的陵墓被挖掘,引来国内外知名考古专家。
从古墓里起开,发现了一叠书画,笔法超群,经过鉴别,是皇帝梁殊所绘。
因为书画的特殊研究价值,后被专门设馆研究。
经过了几年,其余的研究都成果斐然,那叠书画上所绘制的一名俊逸男子,仍旧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