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心甘情愿转给苏穆煜的东西,都是些不祥之物。
圈里有言:苏老板看上的货,真是真,就是邪!太邪乎,所以没人敢与他相争。
可苏穆煜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前后交谈不过半小时,就这么一把邪乎的“破剑”刚放上展台,连鸣竟然举起了号牌!
他还抢得掷地有声!
“五千万!爷要了!”
苏穆煜震惊到脑子一片空白,简直无法思考!
全场持续了一分钟的静谧。
电话委托竞拍者拿着话筒风中凌乱,网上竞投者也停止了键盘敲击。
什么情况?!
起拍价一百五十万的“破剑”,连鸣压根儿不带喘地直接跃上“五千万”?!
看那架势,势在必得。
拍卖师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眼巴巴地问了句:“2209号先生,多少?”
连鸣说:“五千万。”
苏穆煜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这人的天灵盖给掀开,五千万什么概念先不说,古玩行里拍出上亿的市价也屡见不鲜。
问题在于,这把剑对常人来说,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苏穆煜陡然面色一沉,他刷地展开象牙镶金扇,一抹瑰丽的光晕跳上这人轻佻的眉间。
他强装笑颜道:“连少可谓大手笔。”
连鸣说:“还是苏老板眼光好。”
自此,苏穆煜那张谪仙般的美人脸,彻底黑成了八二年锅底。
他咬牙切齿:“连少,这把剑邪性得很!”
“我知道,你说过。”连鸣调正领带,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如在琴弦上刷出一个低音,沉稳而磁性。
“那连少举牌的意义何在?”
“无他,钱多。”
何等脑残却霸气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