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对苏穆煜的印象,瞬间从败类流氓,上升到了有文化的流氓。
安如风道:“你都懂?!”
“记住了,你苏哥哥我——无所不知。”苏穆煜得瑟地抬抬下巴,邪气从桃花眼里溢了一地。
连鸣抿唇而笑,他就喜欢苏穆煜自信的模样。
安如风还没来得急再次吹捧,苏穆煜忽然用食指在剑面轻弹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密室内嗡嗡而起。
“但是,如风,有两点,我不曾想通。”
安如风不料苏穆煜忽然沉下声,当即严肃起来:“阿煜,怎讲?”
苏穆煜垂下眼睑,转了转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在有更为高超的铸剑技术下,你为何选择铸造一把青铜剑?”
“嗯?”安如风以为是何等要事,回想片刻,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个嘛……说来也是年少劣事,不堪入耳。其诱因十分简单,无非我想铸一把举世无双,逆反潮流的宝剑,无意间从我爹的作坊里找到一箱提炼好的铜锭,最后嘛……”
“就有了它。”
安如风讪笑着指了指那把富有王者之气的青铜剑。
弦外之意分外简单——年少不懂事,把自家老爹的私房钱和着锡合金一鼓作气给融了。最后天才我锤了锤,搞了搞,就成了现在这样。
至于有没有挨揍,有没有受罚——自个儿猜去吧。
苏穆煜听得瞠目结舌,他原以为这背后得有多大的秘密与缘由,结果综合起来只剩一句话:有钱人家的熊孩子从不把银子当回事。
苏穆煜不由得联想到那日连鸣豪掷千金的场面,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到底是不是缘分?!
连鸣像是与苏老板心有灵犀,在苏穆煜怨念的眼神抵达之时,率先弯了眼睛,笑了笑。
俗话说得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苏穆煜想想一穷二白的公义阁,冲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连少,如风——苟富贵,须同享。
安如风殊不知自己低调炫了一把富,老老实实继续问:“阿煜,第二个问题是?”
苏穆煜偏偏脑袋,认真道:“如风,这个密室,用途何在?”
“你给我们展示它,又意欲为何?”
安如风张张嘴,似被雷击,他不料阿煜眼光这么毒。
“阿煜,这算三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