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让人老脸一红的事实,这是贺琛的初吻。起初他吻得唐突,问得毫无章法。到后来,他竟吻得欲罢不能。若不是冷佩玖快要无法呼吸,贺琛觉得自己能立马吃了他。
真要人命。
贺琛抚摸着冷佩玖的头发,又从发尖滑到脸颊边。他声音粗粝,夹杂着说不清的沙哑:“老子真逗你的,谈了一晚上正事,老子根本没精力看她的脸。”
冷佩玖说:“那要是有精力,您就看了?”
贺琛难得哄人,他真觉得就一个冷佩玖都够他应付劳神,怎么会再给自己找罪受。
他说:“有精力也不看,她的昆腔没你好。京剧也唱得不如你。找她还不如找你。”
“可你说女人就是不一样。我知道我是男人,再怎么着,身子骨也是男人的……”
“没有,”贺琛实在受不了冷佩玖这般糯糯的语气,俯下身把他揉进怀里,“别人都比不上你,谁都没你软,没你甜。”
冷佩玖的脸颊贴在贺琛冰冷的领章上,金星膈得他不太舒服。他骗了偏头,问:“军长,此话当真?”
都哄到这儿了,贺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当真。”
冷佩玖眼里还含着水花,嘴角却勾了起来。他环抱着贺琛,软唇在贺琛耳边擦过,又酥又痒。贺琛偏过头,方才的情动还没下去。
“乖,别动。”
冷佩玖舒展眉眼,俏丽一笑。他愈来愈不怕贺琛,反正军长是真宠着他。
“军长,我帮你。”
贺琛低咒一句,呼吸蓦地加重,真他妈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这一闹,冷老板的早功,只得在床上练练了。
反正这日子,就是这么闹哄哄地过着。有声有色,有人间烟火气儿。
贺琛对冷佩玖越发纵容,除开买戒子买衣服买唱片,他还特许了冷佩玖带些朋友回家排戏。
贺琛与其他金主不同,养了冷佩玖在身边,也从未阻止他继续登台演出。可就像他说的那样,在戏院里唱可以,出了这戏院,别人是再没机会听冷老板唱一个字。
贺琛将冷佩玖护在麾下,着实的霸道。
既然贺琛允许,作为一天不唱燥得慌的冷佩玖,自然将朋友都招来了贺公馆。他的朋友中,不乏名伶、文豪、著名琴师。这些人聚在一起,成天想着怎么琢磨戏本,排新戏。
每到约定时日,全上海叫得出名头的大角儿们纷至沓来,光临贺府。这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使得公馆上下一派忙碌。他们有时扮装,有时就这么素脸开唱,生角旦角齐聚一堂。
嗨哟,一时间,贺公馆好比第二个丹桂第一台!
引得众多票友搬了椅子想在贺府门口排排坐,纷纷表示对贺琛的羡慕嫉妒。贺军长兴致来了,给角儿们通通送去上好的门脸与打赏。
这冷佩玖啊,是越看越可爱。
时间一长,这么独占好处也不行。借着听堂会,实际想与贺琛谈政见、交好的人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