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百两?”胤祥试探道。
苏伟摇了摇头,垂下肩膀,“两千两,是四贝勒给奴才做生意的银子,那刘术是太医院院判,几百两根本砸不晕他。”
胤祥好笑地摇了摇头,扬起声音道,“邓玉,拿三千两来!”
秋意渐浓,京城褪去了中秋的热闹气氛,算起时间来,皇上要北巡归来了。
四爷府,久未闻声的关外,雪片似的消息接连传来,皇上的谕旨也在一大清早传到了府门前。
“主子的猜测没错,”傅鼐、常赉、张廷玉等人聚在四阿哥的书房里,“皇上遇刺后,太子被抓。圣训虽未言明太子与刺客有关,但提到了勾结外邦,败坏国家,显然与漠北蒙古甚至准噶尔有所牵连。”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神情不明,“比起二哥,大哥才是最受重创的,皇阿玛轻飘飘一句话就绝了他这许多年的心思。事实显而易见,即便二哥的太子之位不保,也轮不到直郡王登上九五之位。”
“可,”张廷玉微蹙眉心,“皇上还是没有言明储位的立废,这许多罪名压下来,只是一句拘禁教养,着实让人想不通。”
“皇阿玛的行动从来不只一个目的,”四阿哥转着手中的魔方,“太子在民间的声望,在朝中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储位关乎国体,这是皇阿玛最重视的地方。”
“那,”常赉接茬道,“皇上命主子与八贝勒协理政务,可是有削弱太子力量的意思?八贝勒受命处理凌普一事,主子打算如何参与?”
“这事儿爷不能参与,”四阿哥揉了揉眉心,“皇阿玛已经命胤禩代理内务府总管一职,显然是让他全权处理。至于是否打压太子,还有待京中局势的变化。”
“主子,”张保由外而入,“盛京庄子上送来了苏公公的信。”
四阿哥猛地抬头,把魔方揣到怀里,“拿过来!”
张保左右看了看,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那封厚的像半本书的信。
书房里静默了半个时辰,傅鼐等人都在纠结着要不要起身告退时,四阿哥终于抿着唇角,放下信纸,“胤祥的腿落下了顽疾,以后怕是不良于行”。
张廷玉略一思忖后开口道,“十三阿哥近几年一直十分得皇上重视,如今,怕是要风水轮流转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自保之力不足,爷才不去当那个出头鸟,胤禩既然被选上了,就看他如何应对吧。”
“主子圣明,”几人齐齐俯身,四阿哥捏着信封站起身,“爷去东小院歇一歇,傅鼐陪着我,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