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张保领命而去。
苏伟左右瞅瞅,神秘兮兮地凑到四阿哥身边道,“你猜我今儿在九阿哥的包厢里,还看见谁了?”
“谁啊?”四阿哥向后靠到软垫上,一手拦住苏公公的腰。
“皇上新宠幸的大太监,魏珠!”苏伟摘下脑袋上的瓜皮小帽,放在手里直呼扇,“我看九阿哥、十阿哥的样子,对那个魏珠很是恭敬呢。”
“混账!”四阿哥眉头一揪,目露怒意,“御前伺候的人怎可明目张胆地勾结皇子?如此置皇阿玛的面目于何地?”
苏伟瘪了瘪嘴,眼神异样地看向四阿哥道,“那你,不打算也借这个魏珠探听探听消息了?咱们当初和梁公公的关系也不错啊。”
“那怎么一样?”四阿哥瞅了苏伟一眼,“梁九功办事自有章法,他虽受皇额娘恩助,对咱们多有照顾,但从不以出卖皇阿玛为手段。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没人比他更清楚了。那个魏珠就不同了,刚得宠没多久,就在宫里横行无忌,如今更和皇子党争牵扯到一起。利用他?没得沾上一身腥。”
苏伟听了四阿哥的话,渐渐鼓起腮帮子,“那你不早说!白瞎我两千两银子了!”
“怎么算白瞎呢?”四阿哥赶紧把要暴走的某位小气公公搂到怀里,“你能好好地不吃亏,花再多银子都不算白瞎——”
“你说的倒轻巧,”苏伟涨红了一张脸,“那银子是我自己赚的!要不你赔我,你赔!你不是刚得了五千两的赏吗,分我两千两!”
“爷的赏银有内务府刻印的,拿出去你也花不了啊,”四阿哥拍着苏伟的背,讨好一笑,“再说,咱们苏大财东还差这几两银子吗?”
驶出升平楼的马车上,跟着魏珠的小太监盯着手中的锦盒,两眼直冒光,“没想到,那位苏公公出手比九爷、十爷还大方,我就说师父干嘛劝九爷放了那位苏公公,原来他才是大金主啊。”
“你个蠢货,”魏珠瞪了小太监一眼,嘴角轻扬道,“苏培盛也不过是个奴才,能出多少银子可不是他说了算的,真正的金主是王府里的那位。”
“师父说的是,”小太监频频点头,“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九爷、十爷知道,否则——”
“否则怎样?”魏珠眼仁一翻,“只要你师父我还在这个位子上,那两位小阿哥就得忍我、让我、溜须着我。倒是雍亲王府那位,确需小心应付才是啊……”
八月十五
四阿哥与福晋从宫里回来,在后院也设了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