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忙了一天,是累了吧,”嘉怡蹲到八阿哥身前,替八阿哥脱下靴子,“妾身让人打了热水,爷泡一泡脚,好解解乏。”
八阿哥低头看向嘉怡,眼神逐渐冰冷。
“爷——”嘉怡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颈。
“爷,妾身,妾——”嘉怡脸色涨得通红,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两只手徒劳地掰着八阿哥的胳膊。
“是你,”八阿哥俯下身子,将嘉怡整个拽到自己眼前,“是你做的?对不对?”
嘉怡浑身冰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八阿哥带着刀锋的眼神,恐惧的浑身发抖。
“贝勒爷!”正端着热水进门的绣香看见这一幕,立时慌里慌张地扑了进来,木盆掉在地上,热水洒得到处都是。
“贝勒爷,手下留情啊,贝勒爷,”绣香哭着扑上去想救下自家主子,却被八阿哥一脚踹在肚子上,“贝勒爷,贝勒爷,放过我家小主吧,我家小主到底是您请封的侧福晋啊,求贝勒爷开恩……”
眼见嘉怡的脸色由红转白,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弱,八阿哥终于抿紧了嘴唇,将手里的人狠狠地甩到地上。
嘉怡跌倒在桌下,气若游丝地一阵咳嗽,绣香连忙爬过去,扶起嘉怡替她顺了顺胸口。
八阿哥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主仆一眼,抬脚走出了屋门。
“小主,”绣香呜咽地扶着嘉怡站起来,让她躺到榻子上,“小主,你怎么样了?贝勒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啊?是不是福晋又说了咱们什么?”
嘉怡脸色惨白,眼神恍惚,听到绣香的话呆滞了半天,才猛然反应过来,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入夜,雍亲王府
送走了弘盼阿哥,苏大公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靴子一踢,直接仰躺到了榻子上。靠在榻里看书的四阿哥被某人的脑袋砸了个正着。
“这抄写真不是人干的活,你这个当阿玛的太狠心了,”苏伟动了动酸疼的手腕,他自己写了一百遍,又替弘盼写了六十多遍,手脖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弘盼又没累着,谁让某个人多管闲事了,”四阿哥动了动上半身,把苏伟的脑袋挪到自己的大腿上。
“孩子太小,写那么多字对骨骼发育不好,”苏伟酸疼不已的手还不老实的拍了拍榻子,“再说,才四岁的小娃娃背什么菩萨蛮嘛,我四岁大的时候,会念个床前明月光就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