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阿尔松阿低叹了一声道,“不过,希福纳确实和陌生人接触过,只是对方十分小心,咱们多方打听,就是没办法查清到底是谁的人。”
“会不会是四哥那边的人?”八阿哥接过冯进朝小心递上的热茶。
“不太像,”阿尔松阿也接过茶碗,“咱们的人一直盯着雍亲王府呢。如今雍亲王被圈禁,自身尚且难保,哪会有功夫在希福纳身上使劲。如今,刑部已开始着手调查希福纳的贪污旧案,这一旦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罪!想要劝服希福纳叩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再是不易,那人也做到了,”八阿哥手上一松,茶盖落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老九他们怎么样了?都这个时辰了,皇阿玛应该消气了吧?”
“皇上今天确实动了大怒了,”阿尔松阿抿了口热茶道,“微臣刚来时听说,九阿哥他们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皇上依然没有宽宥的意思。”
午夜,彩霞园
园子的侧门,九阿哥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园子的管家见到九阿哥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不用了,不用请太医,”九阿哥挥退小厮,扶着管家的手上了奴才们抬来的软轿,“爷受伤的事儿不许往外传!要是谁多嘴,爷回头让人剪了他的舌头!”
“是!”奴才们俯身听令,抬起九阿哥准备往里走。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过来,马夫勒紧马绳,在彩霞园门口堪堪停住。
“主子!主子!”还未等侍卫们上前盘问,天和商号的二掌柜糜仁学已经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不顾旁人阻拦,披头散发地扑到了九阿哥脚下,“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冷静点说!”九阿哥蹙紧眉头,他膝盖痛得厉害,心里也颇为烦躁,这个时候,难不成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发生?
“回主子,是咱们家的商号,”糜仁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强自镇定地喘了口气道,“有人放火,烧了咱们家的天和商号!”
“什么?”九阿哥大惊之下站起,膝盖顿时一阵刺痛,整个人晃了三晃,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清晨,京郊
杨泰灰头土脸地站在一片断瓦残垣之前,这里是天和商号的仓库,位置偏僻,周围很远才有农家。
看仓库的伙计们都昏昏欲睡时,一伙贼人无声无息地遣到了这附近。当周遭的农家发现这里着了火,火势已然无法抢救,冲天的火苗染红了半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