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戴铎连连点头,复又小心问道,“王爷有没有什么话交代?”
“王爷没有什么特别吩咐,”傅鼐弯了弯嘴角,“只是希望戴先生能多听、多看,多为百姓做事。”
戴铎略一沉吟,躬下身道,“戴铎明白了,定不负王爷赏识之恩。”
东小院
四阿哥正侧身撑着头,看着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枕边人。
苏大公公时不时咂咂嘴,丝毫没有要起床伺候人的觉悟。
四阿哥看了一会儿,凑过头去,朝人下巴上啃了一口。
“唔,”某人吃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人不怀好意地笑,起床气很大的掀开他,翻过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今儿跟爷进宫吧,”四阿哥坐起身,没顾及轻重地朝苏伟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苏伟“哎呦”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四阿哥这才想起,人家还带着“伤”呢。
“拍疼了?”四阿哥想掀开棉被看看,被苏大公公气呼呼地按住。
“一跟你进宫就没好事儿,马车才刚修好呢,你还是让我在家呆着吧,”苏伟复又趴回枕头上,“库里都要见底儿了,我还得法子变银子出来呢。”
“好,不敢耽搁苏财东赚银子,”四阿哥隔着棉被给苏伟揉了揉,“你那刚进项的五万两,爷拿去用啦?”
“啥!”
苏大公公一个翻身坐起,“你不是刚提走一万两吗?都花哪儿去了?”
四阿哥一脸无辜,“让人办事总得给点儿赏赐吧,赏罚分明人家才会敬畏你啊。再说,如今边关用兵,富宁安也是用银子的时候。要不然,现在的军营早已是老八的天下了。”
“所以说,”苏财东一脸绝望,“我是要跟握着织造和盐运使司的曹李两家打对台吗?人家八阿哥有取之不尽的宝藏,我只有那么几间干巴铺子!”
“爷最近手头也有些紧,没办法,”四阿哥伸手在苏伟脸上摸摸,“当初你要银子,爷可是连账本都给你了,你不能过河拆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