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捡起椅子上的长衫,刚要搭到八阿哥的肩上,八阿哥蓦然转头。
泛着寒光的眼睛在那一刹那间像是藏了一条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
八福晋一声抽气,下意识地脚下一退,花盆底儿一歪差点摔倒。
八阿哥的眼神在瞬间恢复了正常,连忙伸手扶了福晋一把,“小心啊,平时在府里也不用拘着规矩,这花盆底儿不穿也罢。”
“多谢爷惦记,是妾身自己不小心。”
八福晋撑起笑容,稳妥地站好,将手里的长衫披到了八阿哥的肩上,“眼下已经入秋了,爷的身体才刚好,可别又吹着风了。”
“我是看今儿的天气好,”八阿哥转身关上了窗户,与福晋携手走到软榻边坐下,“让小舅舅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一早就安排好了,”八福晋倒了杯热茶放到八阿哥手边,“小舅舅说了,都是些京里有名的混子,平时就什么腌臜事儿都干,绑票勒索也不是头一回了。”
“这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八阿哥轻轻抿着茶水,“我让府卫乔装帮他们一把,人别伤着,只关着就好。”
八福晋听着很是好奇,想了想还是坐到八阿哥身边询问道,“爷怎么想起绑一个太监来啦?就是能拷问出什么,没有真凭实据,也做不得数啊。”
“爷不想拷问什么,”八阿哥嘴角微弯,面上的笑意却让人胆寒,“爷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傍晚,雍亲王府
苏伟到了西配院,被一早就等在门口的絮儿手忙脚乱地引进自家小主的院子里。
“前阵儿才刚好,怎么又病了?”
苏伟一边跟着絮儿进了堂屋,一边问道,“是不是那个程斌的医术不大靠谱?不行还是叫丁芪来看看。”
“不用的,”絮儿未及回答,诗玥自己挑了帘子出来,“只是身子虚,没什么大毛病,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话。”
苏伟愣了一下,絮儿冲两人行了礼,躬身退出了屋门。
“坐吧,我一早就备下茶了,”诗玥似乎有些拘谨,垂眸与苏伟一起坐到了堂屋正中的宽背椅上。
“是有什么事吗?”苏伟瞧出了诗玥的不对劲,说话的嗓音又轻了轻。
诗玥紧抿着嘴唇,捏着帕子的手愈发用力,“最近,府里的传言很多,我也听了些。起初没多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