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美,”苏伟皱着眉头,又拿开冰枕看了看,“现在正是西藏用兵的时候,八阿哥一病几个月都没动静,这时候爬出来了,总不可能只专来跟你打一架的吧?”
“他也定是盯着边关兵权来的。这次援藏大军被埋伏,与侍卫色楞和总督额仑特各自领兵,配合不当也有很大关系。色楞孤军深入,额仑特几次想与他会师都错过了,结果被策凌敦多布的人钻了空子。这次再要出兵,皇阿玛一定会选一名统帅。”
苏伟拿着冰枕的手蓦地一僵,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像是封个大将军什么的?”
“应该吧,”四阿哥语气不确定,但神情却是胸有成竹的,“不过老八那副身子骨,再怎么折腾,皇阿玛也不会派他去的。”
苏伟咽了口唾沫,没再接话,冰枕又按了半晌,四阿哥的嘴角却仍然是乌青一片。
“这么长时间都不消肿,到底拿什么打的啊?”苏大公公怒气冲天。
“茶碗……”
四阿哥有点心虚地碰了碰伤处,“嘶,我一时没注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茶碗摸在手里的。对了,他还说这是你欠他的,在我这儿找回来了。”
苏伟瞪大眼睛,这才想起来在京郊茅草屋时,他被八阿哥按在桌子上,就从旁边摸过来只茶碗,狠狠砸到了八阿哥脸上。
“我当时就该砸死他!”苏伟看着四阿哥的脸,心疼的要命,“这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办啊?”
十一月十一
四阿哥在家里躲了两天,嘴角的伤总算看不太出来了,这才又紧着进了宫。
苏大公公气哼哼地派萧二格、巴彦四处打听八爷府的消息。
之前在京郊那么一闹,他养了好几天的伤,而被他砸了头、割了脖子、又拖着走了那么远的八阿哥则闭门谢客了好久。这次刚一出府,就上赶着招惹了四阿哥,两人竟还动了手。
平时一贯虚头巴脑,装模作样的人突然变了性子,苏大公公觉得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巴彦一路从太医院打听到了宗人府,可惜什么风声都没听到。八爷府这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周全,曾经去过八爷府的太医都被封了口,问什么都不清楚。
倒是萧二格,脑子一贯激灵,另辟蹊径反倒找到些让人惊奇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