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宫日日被人把守着,老四是怎么知道石氏生病的?又是谁准他给咸安宫送东西的?”
“奴才有罪,”梁九功连忙跪下,他虽奉命把雍亲王送去延庆殿,可也没敢真的审问,这些细节自然答不上来。
“让顾问行去给朕调查清楚!”
“是,”梁九功忙叩头而去。
魏珠接着走进来,向康熙爷俯身行礼道,“皇上,德妃娘娘来了,一定要求见您。”
康熙爷的目光扫到那本记档上,声音越发冰冷,“让她进来吧。”
“是。”
片刻后,魏珠引了德妃进了内殿。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德妃直接行了跪礼。
“你倒是来的快,”康熙爷语气很不好,“看看你儿子都干了什么?”
厚厚的记档被甩到地上,德妃身上一颤,没敢去捡。
“他是嫌我这个阿玛亏待他的二哥了?”
“胤礽就是拘禁在咸安宫,领的也是阿哥的份例。福晋生病了自有守卫去找太医,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多管闲事了?”
“万岁恕罪,”德妃俯身叩首,“胤禛决没有越俎代庖的心思,这孩子只是禀性过于恪正,有时做事难免迂腐。只怕是念及往日的兄弟情谊,才对咸安宫诸多照抚。”
“迂腐?”
康熙爷看了德妃一眼,神情莫名,“你倒是给他找了个好理由啊。”
德妃脸上都是紧张与担心,只不断叩首,“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