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
官员们跪成一片,各个看起来噤若寒蝉。
但胤祥心里知道,法不责众,更何况国库账目空虚,与先帝时宽仁待下的政策有很大关系。这帮户部的郎官,其实心里有恃无恐。
“将银库暂时封存,待本王进宫禀报后,再行处置。”
“是。”
傍晚,养心殿
张保进到东暖阁,冲雍正爷俯了俯身,“主子,梁九功仍是什么都不肯说。他没什么家人,徒弟也都不亲,干儿子倒是有几个,其中七喜儿还是苏公公的徒弟。可是梁九功明显都不在乎,威胁不了他。”
雍正爷靠坐在书案后,手边批好的奏章摞了一尺来高,“一天不说,就让他在慎刑司里待一天!看好他,不许他寻死!”
“是,”张保低了低头,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道,“主子,要不要考虑用刑?”
雍正爷手中的朱砂笔停了停,片刻后摇了摇头,“他到底帮过朕……更何况,梁九功也不是一个会惧怕刑罚的人。”
“是,奴才明白了。”
张保退了出去,刚走到养心门,迎面正碰上苏大公公。
“哎,好几日没见着你了,敬事房的事儿理的怎么样了?”
张保莫名有些心虚,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找回状态道,“也就那样,一团糟,慢慢理着吧,你又不肯帮我。”
“咱家也很忙的,”苏伟很没良心地迈进门槛,“后宫的主子们刚进宫,阿哥所也得现收拾。”
“是是是,您跟主子一样,日理万机……”
“哎哎,借过!”
这边两人还没说完话,库魁捧着一本折子脚步飞快地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