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伺候的张保,一颗心眼见着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求饶啊,苏公公,求个饶吧……”
张保几乎就要喊出声来了,可眼前这位主儿,像是全没听到似的,连个眉毛都懒得抬。
“好,好……”
寝殿内静默了许久,雍正爷似乎终于耗掉了最后一点耐心。
“来人啊,给朕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凭空一声雷响,翊坤宫的侍卫来压人的时候,张保还有些呆愣愣的。
苏伟仍是一句话没说,只在被押出门时,抬头往寝殿的帘子缝隙里看了看。
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苏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慎刑司的了,是被人拖来的,还是自己走来的?
只是在见到慎刑司的大门时,恍惚地想起,这么多年了,慎刑司的大门好像从没上过漆,都斑驳的不成样子了。
“唉哟,苏公公……”
慎刑司的管事钟全,两手揣着袖子,绕着苏伟稀罕地走了好几圈。
“真是没想到啊,您还有再来这儿的一天。”
苏伟被压在长条凳上,也懒得搭理钟全一句。
钟全嗤了一声,满是嘲讽地道,“您说,您要是不急着把焦进朝调走,今儿是不是也能少吃些苦头?”
是啊,是他自己把焦进朝调走的,调去了养心殿,好像就这几日才正式上差的。
苏伟在心里想着,突然有点儿想笑。
这么多年,他兜兜转转,结果好像是绕了一个大圈,又把自己绕回了原地。
敬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