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说不要以常理来推断严家的人,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
纪翎以前哪里想过严义宣会有这样的内在,他觉得严济生大概也清楚地了解到这点,他当时一定矛盾了,在两个孙子之间犹豫,虽然觉得严义礼的性格比较和他的口味,最终坐镇这里的,还是严义宣。
就是因为严义宣比严义礼更为谨慎包容,所以即使严家的人现在天各四方,只要有严义宣在,这个家就不会散。
纪翎突然想到自己。
父亲当年一定是偏向他的,那时候他的弟弟宗季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纪翎觉得胸口那种满溢的感觉又来了,让他无处排解,他直勾勾地看着严义宣,说:“我想吻你。”
严义宣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么一句,有点恼火,骂道:“满脑子精虫吗?你。”
纪翎弯着嘴角,说:“男人不都这样?别说你没想,叫我在家里等着的不是你吗。结果等了半天还来了个瘟神,把我气坏了。”
说着,他就身体力行,站了起来,绕过大而长的餐桌,走到严义宣身边。
严义宣还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他。
“我上次说过我要收拾你,你没忘吧?”严义宣眯起眼睛。
纪翎轻笑着,覆上他的嘴唇,说:“欢迎,请赐教。”
两个人吻在一起,刚开始还比较温存,到了后面真的有赐教的意思了。
谁都不让,互相较劲,拿出浑身解数想让对方屈服。
口舌之间的纠缠完全挑起了欲望,空荡荡的餐厅里回响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纪翎太过沉迷以至于后来都已经忘我了,他离开严义宣的唇,亲吻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
纪翎啃上严义宣的喉结,微微的刺痛让严义宣清醒过来,拉开他的大脑袋,说:“不准留印子。”
纪翎笑了,张开手臂大力抱了他一下,说:“我们去洗澡。”
“你洗干净等着我。”严义宣还要威胁他。
纪翎说:“好,我洗干净。”
严义宣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大方?肯定有诈。”
纪翎引诱地说:“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终于离开餐厅,去了严义宣房间……的浴室,纪翎拉着严义宣一起洗,两个人一个风尘仆仆,一个连轴开会,都是又疲又累,沾到热水几乎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纪翎看着被包围在氤氲热气里的严义宣,又一顿蠢蠢欲动,贴过去开始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