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穷奇俯身在他颈边闻了闻，说了句“我们是不是见过”，肯定是看透他的书生面具，却不知究竟认出他没有？

戚无渊紧张地屏住呼吸，那时他还劝穷奇不要买鬼玉，现在想来就是为了给小女孩使用吧。

他匆匆往小女孩腰上扫一眼，果不其然，瞧见了一块悬挂的鬼玉。

没再停留，戚无渊快速地回到房间，想了想又感觉又不太妥。

穷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蛇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在蛇王的后宫如此来去自如……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被蛇王收纳了。

戚无渊越想越急，穷奇能认出他，说不定也能看穿文如一，他必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对方才行！

文如一住在客房里，从外面看蛇窟是一座大山，但内部灯火明亮，布置精美，加上把守的小妖，很是气派。

戚无渊寻找文如一没花多少功夫，因为文如一被血腥味“刺激”，这会儿正在胡乱走动，不小心又弄死了几个妖怪。

所幸他弄死的妖怪都没啥重要性，黄鼠狼不知怎么想的，跟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戚无渊走过去，站在文如一身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文如一猩红的眼睛一顿，过了会儿像是恢复清明，转过来身说：“对不住，蛇窟的味道对于恶鬼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懂我懂，本将军已经让黄山兄周围的小妖别再弄出动静，这事是他们不对，明知有贵客在，还在附近瞎搞。”黄鼠狼赶忙说道，言语间有几分讨好姿态，像是在拉拢文如一。

文如一看了它两眼，露出个阴森森的笑：“真是麻烦将军了，我好多了，这就回房。”

黄鼠狼点头，又促狭地对他挤挤眼。

文如一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的眼睛立刻冒血，别提有多么恐怖。

黄鼠狼吓得面色僵硬，看着文如一一边冒血，一边往住处走去，没过多久，它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叫。

“求求你，不要过来！”

那声音虚弱无比，因为尖锐，穿透力格外强，不过很快就消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