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渊：“……”

戚无渊简直无话可说，厌天随手不老实，揉得他腰腿发软。

厌天随：“嗯，不要脸。”

戚无渊：“……”

戚无渊都佩服这脸皮，他咬了咬唇，抓住快爬到他胸口的手，挣扎，“你疯了？为什么摸我？”

厌天随从善如流放开他，戚无渊羞赧地转身，目光触及那未消的龙角和龙鳞时，怔住。

“我有时候很疑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人。”厌天随暗金的瞳孔完全竖成一道线，里面牢牢锁住一个小人。

都说猎物的瞳孔是横向的，因为需要更广阔的视野来观察四周，而狩猎者的瞳孔是纵向的，这样可以更快速地锁定狩猎目标。

戚无渊此时就像被盯紧的猎物，他眨眨眼，生气道：“好好说话不行啊，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呢？！”

厌天随摸了摸脸颊，抬起的手背上也有龙鳞覆盖，“又来了……就是这样，所以我老怀疑，你蠢到无可救药，出门就会被拐。”

“……我也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戚无渊扯了扯嘴角，原来他在龙傲天心中，一直是个白痴形象？

厌天随认真点头：“对，我是很关心你……”他顿了顿，“不光愚蠢，还很眼瞎，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龙鳞呢？”

被批判愚蠢又眼瞎的戚无渊：“……”

他看见了啊！他什么都知道，他可聪明了呢！！！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如果戚无渊还不明白，那他就是真的傻，龙傲天这摆明是想摊牌啊！

一直以来厌天随的伪装都没有那么完美，从第一次见面，到前不久的蛇窟相救，破绽太多了，不熟悉的人会把厌天随当做千年难遇的奇才，可戚无渊长期和他相处，怎么可能一点怀疑都没有。

但他能怎么办？哪怕厌天随指着龙角给他说：看，这是我的角角！他也得回：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