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年痴呆,”薛木解释道,“不过到我死的时候都还没有很严重,就是有的时候记不住事儿。”
贺冬兰眼神黯了黯,薛木的太姥姥当初也是得过老年痴呆的,这听说确实是会遗传的。
薛峰看了看贺冬兰的神色,又转头说:“行了,这事就这么着了,先等你说的五月份地震吧,到时候再说,你先写作业去吧。”
薛木幽幽叹了口气,虽然五万实在有点难以操作,但是好歹聊胜于无,只得默默起身回了房间。
“你别往心里去,”薛峰安抚贺冬兰道,“不用信他说的话。”
贺冬兰神色复杂地看向薛峰:“你不信他还跟他这么说?”
薛峰有些难掩焦虑:“先糊弄着他,回头你问问他班主任,看看他在学校表现有没有不对,不行……寒假的时候我找找人给他看看。”
“不会真的精神有问题吧?”贺冬兰愈发揪心。
“我一开始觉得是他有什么事想糊弄咱俩,但是你看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呀……好好的怎么会……”
“这孩子从小就闷,光知道埋头学习,高中跟之前不一样,压力大,他又不爱跟咱俩说,一直压抑着心理确实可能出问题也不好说……先看看吧,先看看。”
──明天去网吧吗
──听阳哥的
──我还中午吃完饭接你吧
──那不行,我得跟大钱一块儿去学校
──你给他活着呢?
──不是,连着两天去网吧了,周日我不能再让我爸妈知道吧,先去学校,咱们从学校再走,正好放下东西
──行
第二天下午,薛木如约和郑大钱在37路公交车站碰了面。
“哟,没叫你男朋友骑车带你去学校啊?”郑大钱摇头晃脑阴阳怪气道。
“谁?”薛木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朝阳哥哥呗。”郑大钱翻了个白眼。
“噗──”薛木忍不住笑喷了,“你还吃他醋呐?”
“我可吃不起,”郑大钱还拿着劲儿,“我算什么呀,又不会打游戏。”
“哎哟行啦!”薛木一把勾住了郑大钱的脖子,一边咯吱着他一边说,“咱俩什么交情?朝阳能跟你比吗?咱俩都多少年了?往后还多少年呢?你瞧你那小心眼儿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