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帮你抓头发?”“不是。”
“因为我跟大钱儿洗澡没等你?”“不是。”
“因为墩地的时候把你裤子弄脏了?”“不是。”
“那到底是因为啥呀我真猜不出来了哥哥……”
听到“哥哥”这个词,万朝阳久违地老脸一红,又看薛木都追问到这地步了,不跟他说明白熄了灯也不能罢休,只能拉着薛木出了宿舍门,跑到晾衣间低声问道:“礼拜天晚上……熄灯之后,你跟大钱儿干嘛了?”
薛木一愣,想了想,又不好泄露郑大钱的事,于是打哈哈道:“你说我上他床上呀?就说点儿悄悄话呗,我们俩小时候净睡一个被窝儿了,不允许啊?”
万朝阳瘪了瘪嘴,说:“小时候是小时候,都多大了,还一个被窝儿,恶不恶心。”
薛木噗嗤一笑说:“你就是嫌我俩恶心所以不高兴了?”
“也……也不是……”万朝阳支支吾吾,“恶心”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了,他怎么会嫌薛木恶心呢?
“那到底是咋了呀哥哥?”
“……”万朝阳咬了咬牙,“你光跟他那么好了?我不也是你哥们儿吗?你怎么不跟我睡一个被窝儿?”
“哈哈哈合着还是吃醋啊?”薛木笑道,“我真纳闷了你怎么那么爱吃大钱儿的醋?行,我雨露均沾,今天也跟你钻一个被窝儿行不?”
万朝阳一时愣住,不知该不该拒绝。
“跟你睡一个被窝儿,能消气不?明天能去网吧不?”
“……能。”万朝阳吞了吞口水,讷讷地答道。
“我的天我现在还得出卖肉体换你陪我去网吧了,完了去网吧还得我掏钱?这事儿闹得!走吧走吧!上床了上床了!”
第二十八道题 你心里有多少忐忑 交给我去用力抱着
熄灯铃响起,宿舍陷入一片黑暗,万朝阳的心迅速跳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地攥着被角,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薛木那句“雨露均沾”的缘故,他竟然真的有点后妃初次侍寝的忐忑感。
惯例的卧谈会又被宿管的手电筒惯例地打断,脚步声远去后,偶尔还有重重的敲门声和呵斥声传来,乍一听还以为是狱警在恫吓犯人。
声音渐渐安静下来后,薛木坐起身子,敲了敲万朝阳的床板,用气声问道:“睡了吗?”
“没……咳咳咳……”万朝阳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了几声。
郑大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看见薛木穿着个内裤往万朝阳床上爬,惊得他连忙坐了起来,低声叫道:“木头!你干嘛呢!”
万朝阳一听立马警觉起来:坏我好事?
薛木爬到一半,转头看看挣大钱,想了想,笑着说:“客情关系维护!”
“啊?”郑大钱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