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非得那个呀……”万朝阳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嘛……”
“你说是那么说!”薛木拧着眉头,“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假装没事儿!”
万朝阳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说:“那你说,你让我怎么着?我说我就想那个,你又不愿意,我说不想,你又不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哎呀你先起来!”薛木烦躁地推了万朝阳一把,也不管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你别过来,我冷静冷静!”
万朝阳看着薛木慌乱的脚步,脸上却不觉偷偷露出了笑容。
关上门,打开水龙头,薛木胡乱地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滴滴点点从脸上滑落,忽然有片刻晃神,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刚刚重生时那个慌乱的时刻。
一年前的自己,还是个整天熬夜加班的苦逼小律师,莫名重生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老天待自己不薄,还想好好再活一回,怎么一年的工夫,就要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儿给上了?
薛木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回手悄悄开了一道门缝,却见万朝阳还坐在刚刚被他推倒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盘着双腿,跟个乖巧的小狗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窥望着。
他连忙又把门缝掩上,转眼又瞥了一眼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竟然有些泛红。
妈个鸡你脸红个屁啊!
薛木赶紧拿手捂了捂,试图给自己降温,然后又看到镜子里自己捂着脸颊的模样,愈发显得忸怩小气,活脱一个怀春少女。
艹!
薛木连忙放下了手,故意挺了挺胸,瘦削的身材也并未因这个动作而显得有多魁梧,不过好歹气势上是拔高了些。
他扬了扬头,给了自己一个坚毅的眼神,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呀?都二十七了!打个炮儿你瞅你这别别扭扭的,还没人十八岁的小孩儿大方呢!”
话一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内心吐槽道:废话人家可不大方么,人家又不是挨操的。
刚刚听起来的胸膛骤然又泄了气,薛木蹙眉看着自己,心说老子当初是个青年才俊吧,搁现在也是个阳光学霸,怎么就要挨操了呢?
虽然刚刚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也准备下定决心先给万朝阳口了,可是却没想到这“早晚”竟来得这么早,而且他心理建设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挨操的那个啊!
对啊!凭什么我是挨操的那个啊!我心疼你岁数小你怎么不心疼我啊!
万朝阳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有些忐忑地抓着脚腕,悄悄地屏住呼吸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对于今天的这一出他谈不上势在必得,心里却也是十拿九稳的。
尽管两人从前从来没讨论过什么后要进行到这一步,但是他知道,薛木一定会答应他的,只要他想,即便他口中说不想,薛木也终究会如他所愿。
虽然薛木表面上咋咋呼呼,一天到晚在嘴上占万朝阳的便宜,浪起来也也是撩得人火烧火燎的,可是一要动真格的,每回都一秒认怂往回缩,但是就算再认怂,为了万朝阳,他最终都还是会硬着头皮豁出去挨着。
万朝阳早就摸清了薛木的这个脾气,平时他如何张狂跋扈他都不跟他计较,几遍动不动一副老大爷的口气说他小屁孩儿如何如何,他也都只是置之一笑,因为他知道,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
卫生间的门轰然大开,薛木带着两米高的气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万朝阳面前,恶狠狠地等着万朝阳一双澄澈的眼睛,咬牙道:“你不是想做爱吗,可以啊。”
万朝阳一时没搂住,露出了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操你。”薛木补充道。
“嗯?”万朝阳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凭什么就得你操我啊?今儿我生日,不应该我说了算吗?”薛木歪头挑衅道,“当然了,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