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心情也愉悦了很多,顺口关心了两句万树青的住处安排,打算如果不方便就把那房子给他住,而得知万树青已经搬来市区后,连声责备薛木不懂礼数,既然来了他们早该出面请客的。
薛木有些无奈:人家住在南二环宣武门,您俩住在东四环百子湾,还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东道主了?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吐槽,薛峰贺冬兰夫妇还是坚持要和万树青见个面,薛木和万朝阳只好把这邀请转告给了万树青,万树青一听忙道:“哎呀!是我疏忽了!光顾着练琴了,搬过来住都没张罗跟亲家见见!你跟他们说!别忙!周末来这儿,我做饭招待他们!”
薛木和万朝阳也并不知道亲家见面让万树青做饭合不合礼数,也只得原话又转告给了薛峰和贺冬兰,他们两个听了倒是不在意这些虚礼,连忙答应了下来,周末拎着大包小包上了万朝阳的车,直奔崔建广那个房子。
两家人早已不是初次见面,尽管心态与从前有些不同,但聊天喝酒的场面也还算温馨和谐,薛峰和贺冬兰对于两个孩子的感情自然是七八年前就接受想通了,万树青虽然是年初是才在薛木的点破下恍然大悟,但而今法案也都已通过,他也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乐趣,看着他们两个这么好的感情,又有这么一对靠谱的亲家,心里自然也是满足而愉悦的。
五个人说说笑笑,从追思两个孩子高中时的调皮捣蛋,一路说到了而今的成家立业,又聊到彼此的工作和生活,说到兴起,万树青还掀开了琴盖,现场弹唱了一曲比赛时晋级的曲子。
万朝阳在一旁听着却渐渐皱起了眉,一边轻轻点着头打拍子,一边却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愈发觉得这旋律熟悉,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顾不得和其他人一起赞叹着鼓掌,便忙问道:“爸,您这是什么歌儿呀?”
“《贝加尔湖畔》,”万树青微笑答道,“我们同事给我推荐的,说谈这种流行的歌儿比那些名曲更受欢迎。”
“我说这么耳熟呢!”贺冬兰笑道,“李健唱的嘛!”
“贝加尔……”万朝阳猛然扭头,迎上薛木惊疑不定的眼神,问道,“是不是高中时候你唱的那个?”
薛木心里一阵发虚,他也没料到这么多年过去,万朝阳竟然还能记得这回事儿,只得尴尬笑道:“啊……对啊……你还记得啊……对,你后来不还自己写了个歌儿嘛,记得不?”
万朝阳拧了拧眉头:“你不是说这歌是你原创的吗?”
薛木打着哈哈笑道:“要不说你单纯呢!我说你就信!逗你玩儿呢!”
万朝阳听得愈发疑心,贺冬兰却叹道:“朝阳还会写歌啊?真是遗传了万老师的音乐细胞了!”
万朝阳听贺冬兰如此说,连忙笑着摆手道:“哪儿啊,我就是整了个金曲串烧。”
薛木却忙道:“可不是!可厉害了朝阳!我那会生日,那家伙整的!巨感人!哎!这么多年了都没再听过了,你赶紧给爸妈表演一个!”
万树青一听,忙起身让出了琴凳,笑道:“来来来,我也挺听听,压根儿也没听过你创作的歌呀!”
万朝阳糊里糊涂地被推到钢琴前头,瞧了瞧谱架上的谱子,试探着弹了几个音,本就不太娴熟的技巧加上多年未曾碰过琴键,只能凭借少时模糊的记忆勉勉强强磕磕绊绊地弹了几个小节,最后只得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我都忘了。”
贺冬兰却捧场地连连鼓掌:“挺好的呀!好听!”
薛木在一旁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把剽窃李健蒙他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了,不过看着万朝阳弹琴的模样,想起当初他给他弹唱的那首歌,自己心里却忽然冒出了个想法。
那天之后,薛木偷偷报了一个吉他培训班,每每趁着万朝阳聚精会神直播的时候溜出去上课,从最简单的音阶指法开始学起,一点一点地研学练习着。
对于元旦求婚的计划,他也只是和郑大钱欧阳烨商定了那么一个日子,具体该怎么执行现在讨论又的确为时尚早,经过了这一回,他忽然冒出了也学着万朝阳一样,自己弹唱一首歌给他当做求婚的意识,虽然肯定没有欧阳烨求婚时那么轰轰烈烈的,但是他自己亲身体验过,那种感动是难以言书的。
只不过他虽然喜欢听歌唱歌,却从来没有学过乐器,从零开始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没练几天就把手指磨出了茧子,滚床单的时候万朝阳“嘶”的一声,将他的手从自己器物上拿起来看看,皱眉问道:“怎么还长茧子了?磨死我了!”
薛木一阵心虚,答道:“故意的,做卧推的时候没带手套,我心说磨个茧子给你撸……那不是摩擦力更强劲、你更爽嘛!”
“爽个屁,都特么给我撸秃噜皮了。”
“放屁,你个老几把,装什么嫩,你以为你还十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