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辰大骇，“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极乐温柔笑道：“这不关你的事，这些人进来本来就是拿命在赌，愿赌服输，理所应当不是吗？”

燕千辰红着眼眶，怔怔看着姜极乐，“师尊，我......”

姜极乐另一只手搭上了燕千辰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们先别管这个，你先试试能不能把剑收起来。”

燕千辰听话地闭上眼睛凝神静气，不一会诛仙剑就在他掌心消失了。

燕千辰看上去高兴极了，“师尊，我成功了，你快看啊。”

姜极乐右手滑到燕千辰的胸口，胸口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真好听啊。

燕千辰的脸瞬间羞得通红，窘迫道：“师尊，我......”

话音未落，燕千辰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喉咙里被鲜血灌满了，燕千辰茫然地低头，发现姜极乐的手依旧贴在自己的胸口，只不过掌心凝出的金锥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燕千辰胸口已经是血红一片了，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正正喷在姜极乐的脸上。

我这是在做梦吧，师尊怎么会杀我，可是为什么做梦也会那么疼呢？

燕千辰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血流如注，浑身抽搐。

姜极乐的半张脸满是血迹。姜极乐缓缓走到燕千辰身边，蹲下温柔地注视着他的脸。

燕千辰再蠢也知道这不是梦了，他表情痛苦万分，五官几乎拧到一块，拼命咬出几个字，“为......什么？”

姜极乐的笑容真挚而美好，他的手温柔地贴在燕千辰的额头，轻轻道：“挡我道者，皆可杀之。”

燕千辰的眼睛睁得更大，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姜极乐，但是手还没碰到姜极乐就直直落了下去。

燕千辰死了。

燕千辰的眼睛圆睁，瞳孔已经散了，那双无神的眼里全是姜极乐的倒影。

姜极乐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几乎无法自制，他一把将燕千辰的尸体抱紧怀里，用额头紧紧贴着燕千辰的额头，过了一会，姜极乐用右手拂过燕千辰还带着温度的嘴唇，唇形还是那么漂亮。

姜极乐将燕千辰的眼睛合上，然后闭着眼睛，虔诚地在燕千辰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这傻瓜，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姜极乐就这样紧紧地抱着燕千辰的尸体，丝毫不管远处的惨叫与哀嚎声。

渐渐地，燕千辰的尸体已经冷透了，姜极乐缓缓起身，抱着燕千辰的尸体一步步走到悬崖边，望着黑黝黝的崖底，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姜极乐低头望着怀中人安稳的脸庞，轻轻低语：

“好徒儿，我等你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