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杭被那声妻雷了个半死不活,哑着嗓子道:“既是夫妻,便以名相称,本将……叶凛一介粗人,不紧得那些文绉绉的称谓。”
蓝芝微笑道:“好。”
——
虽说平白无故多了个媳妇吧,易杭感到新奇,但他是个正直的人,什么也没做。
他的老母亲专门唤他前去,问:“对妻可还满意?”
易杭道:“甚好。”
叶凛母亲笑着:“那便好,这儿媳我虽未瞧过半面,但听人都说贤惠,是个好姑娘。改天带过来与娘瞧瞧?”
易杭愣了愣,心说有啥好看的,两家府邸相隔甚远,来回路程都要一天半,不折腾人呢吗?
但母命不可违,他只得应了。
入夜,易杭擦着佩剑,这是原主的习惯,睡前擦拭爱剑,总是会心境好些,好似把沾在上面的鲜血擦掉了。
随后一声好听的呼唤,易杭回神,他看着床边的蓝芝,脸色有点僵。
卧槽不是吧?真要跟大姑娘睡在一起不成?
没有丝毫准备!
再看蓝芝的神情,没有丝毫窘迫,可是仔细看看会发现其中也藏着几分紧张。
易杭停下动作,挂好佩剑,他走过去。
果然瞬间看见蓝芝的身体比他还僵硬。
……搞不懂了,既然这样怕什么,刚才做什么要那么热情地喊他?
在床前站定,易杭道:“母亲念你,明日一早随我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蓝芝点头:“是该与母亲父亲请个安了。”
易杭听着那没什么激动起伏的语调,觉着没啥不对。
他攀上蓝芝的肩膀,心说个子真高啊,然后把人往床上一按。
当然他并不是想做些什么禽兽的事情。
“天寒,你睡里面。”
冷静的声音正直又严肃,蓝芝仰头看易杭两眼,眼里藏着的紧张逐一消失。
微微僵硬的四肢放松,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姿势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