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说了那么多定国公府之事,温束听着只觉得乏味,刚重生时执着的复仇,那种恨不能毁天灭地的心情早已淡去。
甚至如果夏琛不问,他早已忘了这么一家子。
傅瞻突如其来的一问,他也是未曾想到的,当时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努力想要听清楚答案。
意料之中的反驳,但或许是太过期待,那一刻突然袭来的巨大失落感,让温束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他听着夏琛一句句反驳傅瞻,不光否定自己的感情,还否定他的。
他多想冲出去,告诉他,谁特么把你当兄弟?!单纯?你知不知道,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我都在心中如何畅想,将你软化了教乖了,一点点尽情享用。
幸而长久以来的锻炼让他控制住了自己,他听懂了傅瞻话语里的暗示,在冷静下来后,也咂摸出了夏琛焦急态度下的忐忑与不确定。
越是大声,越是心虚。
越是重复,越是畏怯。
温束沉寂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屋里,听着夏琛开门送傅瞻。
他几乎机械地站起身,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才猛地醒神,去拿了件斗篷,想想又寻了盏灯笼。
料峭的寒风吹不散他心头的火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来路,黑夜遮蔽不了他的视线,他清楚地看见,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夏琛脸上绽开的巨大的喜悦。
好似一切尘埃落定,温束听见自己心中有道声音说:“他是你的了。”
两人并肩而行,耳边是夏琛急促的心跳声,眼角余光里,他家小骗子将脸挡在兜帽下,偷偷地拿眼看他。
“不着急。”温束心中对自己说,人已经到手了,这是世间只有一件的珍惜宝物,值得他用尽所有心思,他得慢慢来,不能吓到他。
至于傅瞻,看在他勉强算帮了忙的份上,温束决定不给他使绊子了。
“或许是孟家邀请他去做客也说不定。”温束说。
“怎么可能?!”傅瞻真要上门,孟夫人不拿扫帚撵他出去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