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后面的话傅予寒没有说出来,只是敏锐如闻煜,一眼就能从他的眼角眉梢里读出这句未竟的话。
他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要不你今天别去了。”
傅予寒一愣:“那怎么能行?”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在杨帆面前装得下去么。”闻煜轻嘲道,“到时候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结果你在他的生日宴兼女友介绍会上哭丧着脸,朋友还做不做了?”
傅予寒:“……”
他低头擦着包上的水珠。
背包表面已经全湿了,里面倒是还好,虽然有点潮,但那份包装好的礼物还是干的。
傅予寒不想它遭殃,找了张干燥的纸巾垫着,把礼物盒放到了单元楼的台阶上。
“还是得去,不去更有问题。”傅予寒垂着眸想了半天,轻声说,“等我调整一会儿……我虽然比不上你会装腔作势,但还是可以……可以调整好的。”
闻煜没出声。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半晌才说:“你这样衣服湿着去么。”
“现在也没地方去换衣服了。”傅予寒低着头,“我不想迟到太久啊。”
“觉得值得么?”
“这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傅予寒自嘲似的笑了下,“我早习惯了——你难道不是么?”
闻煜心道我还真不是。
“那一起走吧,我叫了车,在外面等着。”他说,“那家酒店旁边有个商场,去买一身衣服换上。”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那边的衣服很贵。”
“算我送你的。”闻煜瞥了他一眼,“失恋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