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幻想倚靠他们中的任何一位没什么不好的。
这叫长大。
因此,当他听到傅学成这句话的时候,傅予寒第一反应就是戒备——他不会无缘无故发出邀请,所以发生了什么?
内心的疑惑尚未得到解答,手已经被人牵住了。
今天闻煜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过来安慰他,跟杨帆似的。
——不,不对,杨帆安慰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对直男而言,哪怕是“相互恶心人”式的嘴对嘴亲亲都可以接受,牵手和拥抱绝对不能,那太肉麻了。
不过傅予寒不直,所以这个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刚刚好。
虽然这是闻煜。
虽然……他们不久前还掐得天翻地覆。
但此时此刻,这个表达了“我在”的动作,很好地给了他力量。
傅予寒眼皮下垂,反握住闻煜的手,他有心想冲他笑一笑,可惜没成功。接着,傅予寒才深吸口气,跟他爸说:“是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声音还有些刚起床的沙哑,电话那头傅学成愣了一下:“你在睡觉?”
“醒了。”傅予寒顿了顿,补充,“刚醒。”
“是在家里吗?爸爸现在过来接你好不好?”傅学成说,“我开车过去,加停车估计半小时左右,你把常用的东西收拾下,今天就跟爸爸回家吧,以后你就跟我过,家里也有多的房间……”
“爸,”傅予寒打断他,表情冷淡,“你怎么了?”
“爸”这个称呼一出口,他敏锐地感觉到闻煜抓着他的手又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