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低声笑:“你还会烧书呢?”
“嗯,找个火盆,一张一张烧,能烧一个晚上。我总觉得我自己读书是被我爸逼的,可是每次烧掉的时候其实心情都很微妙,应该说是……又爽又难过?”闻煜笑了笑,“所以啊,我之前每次想到你跟杨帆认识那么久,我就不高兴。”
知道杨帆人好,知道杨帆铁直,但是——
但是“道理我都懂,但我做不到”。
“……”傅予寒无奈了,“你还真是怎么都能转进到杨帆身上啊。”
“我就是小心眼,你不服啊?”闻煜说着,话锋一转,“但你对我这么好……我有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不要瞎吃飞醋了。”
“成果如何?”
“收效甚微。”闻煜严肃道,“我仔细思考乐一下,觉得和欲求不满有关,你觉得呢?”
傅予寒反手给了他一肘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觉得你有病就早点吃药比较好。”
要搬东西是个问题,因为最近他俩没敢回家,但傅予寒想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到闻煜那边去。
或者放其他地方都行,总之他不太想再搬到出租屋去了。
从傅学成那里搬走那年,行程匆匆,他落下了不少玩具和游戏机,遗失了自己大半的童年乐趣,为此遗憾很久。
但现在,他想主动舍弃掉那些被时光染上了尘埃味的旧物件。
旧书可以卖,旧衣可以捐。
穿不太下的限量旧鞋可以送人。
不太好的旧回忆散出去,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尘土飞扬,心里就痛快多了。
闻煜找陈非凡借了辆中型车,周六陪傅予寒回家了一趟,装了三个箱子,而后步步为营地拉回了许久没回去过的家里放好。今天他俩运气不错,并没有看见任何类似闻自明眼线的存在。闻煜把那三个箱子锁进了小房间,再和傅予寒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