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两个运气不错,问床垫的时候老板说刚好有个二手的沙发床要卖,薛定渊看了一眼,虽然是二手的但是并不旧,打开的话比单人床大那么一点。
他算计了一下,这个大小家里还是能铺陈开的,他和褚鸿升在上面睡虽然会挤一点,但比睡在地上要好,等林先生走了他们家里也能算多个家具,最重要的是,比床垫便宜,老板还给送货。
于是最后俩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了好心老板的三轮车上,跟在老板车后回了家。
把东西都抬上楼之后,薛定渊对林永铭表达了一番慰问之情之后,就赶紧说要做饭跑到了厨房。
褚鸿升在那捣鼓沙发床,往上面铺被褥,然后就听身后的林永铭问他,“我说,我觉得你这个朋友好像很怕我啊,为什么呢?”
他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可每次薛定渊看他,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大魔头一样。
褚鸿升听他这么说,把租房子时候就带着的半块穿衣镜挪到了床头,对准了林永铭。
林永铭:……
镜子里那个木乃伊是谁?
褚鸿升还往他伤口上撒盐,“吓人不?”
“……”林永铭无语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我看见过你哭的流鼻涕。”
林永铭:……
能不能照顾一下伤者的心情?
然后他见鬼了一样的看着褚鸿升,因为褚鸿升的表情和声音都很温柔,“我朋友是好人,哪里见过……”
他露出微带嫌弃的目光看着林永铭,“整天惹是生非!他肯收留你已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
林永铭总觉得褚鸿升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有点含蓄的炫耀的感觉——这情绪转换的简直和精神病一样。
但还要靠人帮忙,所以他很明智的没说自己的感觉,只是用眼神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要求:能不能把你对你朋友的态度稍微分给我一点?
但褚鸿升没接收到,他转身出去给薛定渊打下手去了。
就算接收到了也不行。
他觉得自己和薛定渊能相处的日子并不多,所以让这人在这已经很打扰他了!
这会儿薛定渊已经把猪肝切成几块泡上,又从走廊的酸菜缸里捞出了一颗酸菜,正用水冲洗着。
本来做酸菜要泡一泡,酸味才不会太大,但这些刚腌好没多久,所以多洗几次就好了。
厨房没有热水器,所以褚鸿升见状立刻就接手了洗东西的活计,薛定渊犟不过他,于是去一边把那二斤五花肉切成大块,血肠切成段。
弄完这些酸菜也洗好了,他又给切成细丝,接着手脚麻利的开始炖酸菜五花肉。
煤气灶上蓝盈盈的火苗欢快的舔舐着锅底,没多久厨房里就弥漫着带着香味的雾气,薛定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种香气是只有家里独有的,是一种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