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采到了需要的草药,师兄也得偿所愿,找到了浮生剑的继承人,我也能放下心继续外出游历了。”
江言笑张了张口。李玄羽猜到他要说什么,抢先打断,“我不像师兄,自小便憧憬外界,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因此常年在外,四海为家。”
“你却不同。”
“你是师兄选中的徒弟,要继承他的衣钵,必须留在云浮山。”李玄羽认真道,“师侄,你一定要撑住,努力修行,不辜负师兄的期待。”
“我真的很看好你。”看好你做出更多我都不敢做的事儿,“不要让我失望哟。”
江言笑:“……?”
他怎么觉得李玄羽话中有话,还从中听出了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玄羽说完,又郑重地拍拍江言笑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过去和李玄清道别,简单说了几句,转身离开。
李玄清与江言笑目送他,默默无言。李玄羽负手走了几步,忽然抬手在脸上一抹,回头对江言笑灿然一笑。
江言笑:“……”他怎么转眼间又换了一张脸?
江言笑惊觉自己与李玄羽相识几天,很可能压根没见过他真正的长相。他回忆起李玄羽的话,心中有些不解,余光扫向李玄清,又不着痕迹地挪开。
太微清尊,也是怜鹤真人。前面的尊号给人以高高在上的疏离之感,后面的名号却格外柔软。
江言笑心道,李玄羽为何不肯多留几日?太微清尊又为何长留于此,他不觉得寂寞么?
想来想去,最终的结论无非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遵照本心就好。
刚才李玄清那一抓,让他产生了一种难得的、微微尴尬而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又不想对上那双眼睛,靴底无聊地磨雪,整个人陷的更深。
他这番模样李玄清都看在眼里。他顿了顿,道:“过来。”
江言笑连忙跑过去。
“思绪乱则心不定,”李玄清道,“我方才并非帮你,只是小白性情矜傲,需得收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