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尊的训斥和埋怨,郑为民并没有针锋相对的跟秦尊对拍桌子,他的第一反应尽然是吃惊于林野尽然歪曲事实真相,把今天发生的情况都已经反映到秦尊的耳中,看样子,这帮岛国人心机之深,可见一斑,也学会了利用华夏官场的争斗来阻止自己的行动,郑为民内心苦笑了一下,看样子,要想揭穿北岛药业的百年计划阴谋也不是那么容易,他们既然能把情况反映到秦尊这边,定然也会把情况反映到上层,至于到了哪一级郑为民不敢想像。
郑为民凝视着秦尊愤怒的面容,陷入了沉思,他不认为秦尊这样对待自己仅仅是因为对自己的不满,否则,在村长孟富贵的事情上不会睁一只眼闭一眼,任由自己出手解决,要知道孟富贵的后台是省财政厅副厅长,尽管秦尊不熟,但他爸秦守国不可能不熟悉,孟富贵这件事秦尊都没阻拦,为什么单单在北岛药业这件事上,像吃了火药一样与以往的愤怒完全不同,实在令人费解,难道北岛药业仅仅是以他的名义引进来的,也这样精心呵护吗?
想到这儿,郑为民在心里轻叹一声,暗道:恐怕问题没那么简单,也许林野已经作为一枚战略棋子,把秦尊给收买,如傀儡般给控制住了,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变得复杂了,秦尊会为了自己的安全,拼死力自保,尽管不一定知道北岛药业的秘密,他也会自觉的以种种借口为由,把自己牢牢地与北岛药业,及以北岛药业幌子对华夏进行阴谋活动的幕后黑手捆绑在一起,共同对付自己和自己背后的支持者。
郑为民能猜测出,秦尊也许只是林野构建对付自己,暗察北岛药业阴谋的阻击网上的一个点,不用说还有无数个不知名的点在等着自己和自己身后支持者去设法解开,要知道这个过程是艰辛的,也是很危险的,至于艰辛危险到哪种程度,郑为民不是十分的清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书记,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事情并不是林野总裁跟你说的那样,他们完全颠倒黑白,歪曲事实,你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乔小兰是被冤枉的,她怎么可能是窃取什么商业机密,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郑为民直视着秦尊,苦笑着摇了摇头,耐心地劝说道。
秦尊似乎对郑为民的话充耳不闻,不知以为自己是镇党委书记,一把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此刻,根本就没把郑为民放在眼里,用手指着郑为民的鼻子,怒吼道:“郑镇长,郑为民,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巧舌如簧,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不会听你解释,我早就说过企业就是上帝,我们的工作一切要围绕他们转,你倒好,不但不支持企业发展,还要到企业去闹事,让林野总裁非常愤怒,这是不争的事实吧,不然,林野总裁也不会亲自打电话过来,怒斥你的过错,无论如何你要承担这件事的全部责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郑为民知道事急,没想着跟秦尊说太多的废话,把本来拿在手中的黑色手包再次往腋下一夹,冷冷地咬牙提醒道:“秦书记,秦尊,我现在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我希望你头脑清醒一点,我真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哼,到时别怪我这个同学没提醒你,实话告诉你,北岛药业今天的事跟我和乔小兰没任何关系,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郑为民说完,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办公室门外走去,出门之后,郑为民为了警醒秦尊,特意把门重重一带,只听哐咚一声,直接摔门而去,秦尊被狂爆的带门声吓得身子猛然一缩,等惊醒过后,赶紧伸手捂着胸口来回的摸了几下,不觉长长的出了几口浊气以平复内心平静。
见郑为民的背影早已消失,秦尊拿起电话不知给谁拨打了过去,边拨号码嘴里边自言自语地骂道:“姓郑的,老子跟你没完,你别以为有乔东平护着你,你他妈就为所欲为,上房揭瓦了,想坏老子的事,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要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