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长,刚才我们听说那女人已经给马老七做了催眠,我估计证据已经到了乔东平的手上,老百姓别看现场闹的凶,其实也是在马老七的鼓动下在做最后的挣扎,你没看到马老七站的离乔东平他们那么远,说明他肯定意识到了什么,根本不敢靠近乔东平他们身边。”秦守国老奸巨猾,很会观察每个细微的细节。
这一点,倒是让县长陶成樟没有想到,他从一颗三人拿抱的大樟树的后面远远的探出脑袋来,一看马老七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还真像秦守国说的那样,离乔东平他们很远,他一个劲在那里指手划脚,大声朝村民们说着什么,村民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个个神情激动,交头接耳,让乔东平他们没有脾气。
此时,陶成樟也是没了主意,他看了一眼秦守国,知道秦守国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赶紧问道:“老秦,以你看,今天这事怎么办?”
陶成樟说话之时,西边的天空已经乌云滚滚,如黑汁般的乌云缓缓朝东边的天空蔓延开来,随着一股带着湿气的凉风徐徐吹来,天气一下子凉快了起来,轰隆隆的闷雷声也随着乌云的翻滚,从天边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夏天的气候就像婴儿的脸,说变就变,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秦守国见陶成樟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他似乎显得胸有成竹道:“陶县长,乔东平他们专门请来姓范的女人来给马老七催眠,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从马老七这里打开突破口,只要马老七这个口子打开,恐怕朱书记和我们就会很被动,乔东平下不了台,姓郑的那小子就会上蹿下跳,咱俩的身家性命都在那小子手上捏着的,如果任郑为民那小子胡作非为,咱俩早晚会栽在他手上,其实乔东平这人书生一个,不足为虑,无需担心,最让人担心的就是郑为民那小子,由着他的性子来非得把天捅个窟窿不可,可这小子命大,花大价钱做了几次,都让他侥幸逃脱了,想杀他难啦。”
“,老秦,依你的意思———?”陶成樟听到这里知道秦守国话里有话,赶紧退身回来,直视着秦守国的眼睛阴冷地问道。秦守国抬头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把一张大嘴贴在陶成樟的耳边低低的耳语了几句。
陶成樟听到这里,眼睛微眯,得意的点了点头,朝秦守国伸出了大拇指,道:“老秦,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招太绝了。”陶成樟刚刚跨完秦守国,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之咔嚓一声,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在马王村的上空响起,冷不丁的雷声,吓得陶成樟和秦守国浑身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