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是在那天的凌晨时分离开的,临去世的时候是被那个人抱在怀中,那个人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吻着,然后叫她“丫头”,她的眼睛里似是又有了一丝光亮,然后很快黯淡下去,再没有醒来。
鲜清雅就旁边站着,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来的时候她还觉得不太现实,曾经那样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不是在演戏,不是在和她捉迷藏,她就这么走了,再也看不到了。
鲜清雅这才悲声大作。
乔伊的葬礼结束之后庄园里来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人,他们在前面大厅里和那人吵了起来,还砸碎了一个据说是中世纪的花瓶,那人很生气,找保镖来把他们都赶走了。
鲜清雅只听到了那人好像吼了一句:“我还没有死,轮不到你们来争遗产!”
后来听那人说是他的儿子争遗产来了。
鲜清雅觉得好笑,那些原本以为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情节如今竟然在眼前上演了,看来富人也有富人的烦恼。
但是那人说:“你妈妈生前留下了一些生意需要你来接管,还有这座庄园……”
鲜清雅有些懵,也突然明白了那人的儿子为什么会来争遗产了,他们估计是害怕父亲的钱会落在她这个外人手里。
但是那人解释了:“都是你妈妈自己投资的,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唯一和我有关的只有这所庄园,是我当年以她的名义买下送给她的……”
好在都是些基金和股票,乔伊生前有专人打理,而且那人告诉她那些人可以信任,她基本上也就没怎么费心,而且就算费心了她也不懂。
至于这所庄园鲜清雅并没有打算要,谁送的谁就再拿回去,免得以后落人话柄,那人却说:“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收回来,况且我也不想在这里睹物思人。”
“那就卖了它吧。”鲜清雅说。
鲜清雅来回看过了,这么大一个庄园就是每个月的水电费都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况平时还要找专人清洁还要打理那些花花草草。
她既没有乔伊的那份闲情雅致,也没有乔伊的心思细腻,父亲将她养成的这般洒落,可能也是想她不要有一天为情所困。如今她连亓麓白都能置之脑后了,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舍下的。
那人吃了一惊,甚至还迟疑了,眼睛里有留恋,最后还是抱着眼不见为净,你的东西你做主的态度非常淡定地对鲜清雅说:“你来决定好了。”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是年末,眼看着圣诞节就要来临,这在国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大街上到处充斥着欢快的音乐和节日的气氛。
鲜清雅就在这时接到了亓麓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