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临一惊,只见谢弘深穿得像个犯罪嫌疑人一样进来了,与一般口罩墨镜鸭舌帽的嫌犯不同的是,谢小少爷拿了一束花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同时兼顾低调与张扬。
余总裁看清了这束花的品种后:“……”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合上了电脑放在一边,侧头端详着再见如隔三秋的谢弘深。
“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我。”谢弘深撤下那些碍眼的装备,大夏天的整这么一套差点没给他热死。
“你说的,进去那么多次我还认不出来么?”余临抬起下巴示意他把花放在床头柜空出来的地方。
谢弘深说:“感动吧,还有人给你送花。”
“不敢动。死人哪里动得了。”余临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这束白菊花。
“我本来是想买玫瑰的,但是想了想颜色和病房不太搭。而且准备七夕了,玫瑰花好贵。”
余临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面上也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谢弘深扯下一片尚挂着露水的花瓣,正色道:“你知道白菊花代表什么吗?”
余临:“你确定让我说吗?”
“呸。正经的,不是那个。”
余临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说哪个?”
“……”
白菊花花语原意为高贵,却往往被认为是高傲导致不敢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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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会削苹果皮吗。”余临问。
谢弘深感觉自己被小看了:“操,当然会。”
余临说:“少说点粗口。”他就不明白了,谢弘深一个教育良好的少爷怎么总是言语粗俗。当然“少爷”之类的字眼他没连带着说出口。
“爽就完事了。”谢弘深回答,“就好比我看到你断腿了,我不会说‘你终于有报应了’,这样听起来没劲;而是‘操!你终于有报应了!’一听就大快人心。”
余临:“……”
半个小时后,余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嫌弃地推开了谢弘深递过来那个氧化成黄色的、坑坑洼洼的苹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