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百应,直奔合市大酒店。
主创们关起门来一桌,剩下的任他们玩闹,也能更放松。
上菜上到一半,谢弘深正在和杨如故聊戏呢,就听到有人惊呼一声:“菜里有虫子!”
宋新正好略觉无聊,便也去凑热闹,结果一脸遭受降维打击的表情坐了回来。
“别去。”他对伸出头跃跃欲试的谢弘深说,“比我们在山林里看到的那个还恐怖,而且这还是半只。”
谢弘深竭尽所能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寒而栗。
杨如故被这一搅合,倒也说不上生气,见两位大明星不做声,便任由他们找服务员去,只是嘱咐不能让人进这间房间里。
一群人在山上受了气,正好跑下来撒野,叫来服务员评理。
服务员一看确有其事,忙不迭道歉,却被要求经理出面。
谢弘深坐在包厢里过滤掉门外的嘈杂,正好给杨如故点烟。外面声音渐息,好像是主事的人来了。
小刘伸头进来请示道:“杨导,宋哥、深哥,经理说要亲自过来道歉。”
前两位点头同意了,谢弘深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意见,谁知道一抬头就撞进了余临的视线里,慌乱站起,手差点被杨如故的烟灰烫个正着。
他想过千百种重逢或是再也不相见,唯独没想过以对方这么狼狈的姿态。
他堂堂余总跑来做一个小小的酒店经理?这酒店老板是有眼无珠吗?
谢弘深脑海里净是些不着边际的诡异想法,生生绕开了破土而出的一点喜悦和安心。
相比之下余临面上就镇定很多,场面话一套一套的,说得人心悦诚服,末了还让人拿来一瓶红酒赔罪。
他自然不可能自折身价至此,只是来巡视和找部门经理谈论工作的时候碰上了这么一茬。菜里有虫这种事情,往重了说就是威胁消费者健康,必须借用身份镇压下来。
谢弘深眼眶干涩,余临却视而不见,低头认真地给他倒半杯红酒。谢小少爷心头火起,凭什么你像个没事人一样?顿时恶从胆边生,一手撂翻了那杯佳酿。
紫红的液体浸湿胸口的时候,谢弘深才依稀想起,这件衬衫是当初余临送给他的那件。
就像他俩的破事一般,有了不可逆转的斑驳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