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已经收拾干净,地上的脏衣服也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他想象着余总弯腰捡起他那一团酸菜似的衬衫的样子,心里又明亮起来。
餐桌上理所应当地——哦,果然没有早餐。
谢弘深抬头看钟,快到中午十二点,就算余临给他做了放到现在也得凉掉。
谢弘深没有钥匙,身上也没衣服穿,不敢贸然离开;解锁手机屏幕才发现忘记存余临的新号码了,打电话的意图未遂。
等他回来做饭或者再点外卖好了。
他像条大型犬一样裹着被子陷在沙发里,目光始终紧紧地黏在门上。
一直到指针转到快两点,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才恍然:草,他不会中午不下班吧!
谢弘深有些生气,不知道是气余临真把他丢这儿不管不顾还是气自己傻了吧唧的。
手指还在外卖软件上逡巡,还没想好吃什么,门锁便传来响动。
谢弘深汗毛直竖,脑子里顿时划过汉尼拔恶魔蛙男帕特里克德州电锯——
“怎么是你。”谢弘深一瞬间失望之余又有些开心。
不对,我到底在失望什么!
余临瞥了他一眼:“怎么不能是我,这是我家。”
“哦。”谢弘深觉得甚有道理,忘记了自己才是不速之客,“你回来干嘛。”
“拿点文件。”余临鞋也没脱,直接走进书房。
谢弘深见他好像真就单纯回来拿东西,追到门边忿忿道:“喂,那我呢?”
余临回头,对着他赤着的上身发表了一个挑眉的意见,“你?你想走就走。”
“我不想走。”谢弘深难得强硬一回,横在他面前挡路。
余临比他高五厘米,小少爷物理上就比他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