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场,谢弘深像小学里坐不住的男生,抓着谢弘渊讲悄悄话。他急切地想倾诉些什么,却不得要领。他没意识到婚礼场景对他的焦虑刺激。
谢弘渊无语:“你还能再没见识一点吗?”
“我没见过嘛。”谢弘深稍微对比了一下余临的那枚,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钻,实在是惨败。
他看着看着,心里不禁酸溜溜起来,神父一板一眼地念证婚词,新郎新娘温柔对视。他不喜欢参加婚礼,以后估计少有这种机会,也许是最后一次听到誓词了。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好,照得他心头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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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深没有通告可赶的平常日子十分闲得发慌,只得和傅临邱树他们泡在一块。小团体还是接纳了华天赐,然而那一拳之仇还隔在两人之间,就算坐在同一个桌子也要远离十万八千里。因此谢弘深一般都只叫傅临单独陪他。
“你怎么不去约会啊。”谢弘深把台球杆递给傅临。
“吹了,嫌我不思进取。”傅临无所谓道,他比划了一下再俯**对准白球,“再说了,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咯。”
“好兄弟。”谢弘深看了眼,盲猜这球没进。
果然白球触碰到红球,后者四窜愣是没能进洞。
“你呢?”傅临问。
“他不肯跟我回京城。”谢弘深有些恹恹,“他是不是还记恨你啊?”
傅临:“?”
“是记恨你吧。”
“干嘛非要挑明。”谢弘深瘪嘴,他这一杆也没进,“那我怎么办嘛,该道歉道了,该干的干了。”
“干……”傅临接了一句,“那你把他绑过来不就行了。”
“怎么绑,那种夜黑风高五花大绑吗?”
“你还看水浒传呢?”傅临恨铁不成钢地说,“笨啊,把工作搞没不就来了。”
“?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你还他妈想坑我一次啊。”
“哦,不好意思,我这人习惯走这种思路了。”
谢弘深也没指望他,连续几杆没进,烦躁地坐在一边看手机。
杨如故发来一条消息:新剧本,大概率拿大奖,不过有风险,拍吗?
?
“什么题材啊?”
“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