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拍拍他的脑袋,沉思道:“你们道君有没有练过迷人心神的法子?”
李眠溪一听,顿时抬高了声音:“您说什么呢!”说着,他又嘀咕了一句,“姜学长,道君迷人心神还要用术法吗?他只需笑一笑……”
发觉自己失言,李眠溪慌忙捂着嘴巴走掉了。
风越辞从来不笑,也未曾故作冷漠。
只是生来清净心,修得自在性。
幼年徒步入学宫,一朝独隐十六年。四时寒暑,花开花落,懵懂孩童变为风华少年,他在中静静地长大,于书中阅尽红尘又不沾红尘。
这样的人,每天所思所想的都是什么?
旁人理解不了他,他也理解不了旁人。
谈何悲喜哭笑?
姜桓走过来,十分严肃地敲敲桌子:“哎道君,问你件事儿。”
风越辞:“何事?”
姜桓:“你会笑吗?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小辈们眼睛“刷”地一亮,按捺住激动,佯装各自说话,其实都在偷偷瞄过来。
姜桓不是第一个好奇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这么直白问出来的人。
风越辞回身接过小二送来的茶水,放在桌上,声音轻淡:“姜公子可会哭?哭起来是什么模样?”
姜桓哑然。
懂事前不清楚,懂事后到现在,再难再累再苦再疼,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风越辞这么反问,倒是难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