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李眠溪与林烟岚飞奔过去,却有一道身影更快地掠过他们,接住了风越辞。
姜桓觉得怀中人轻得过分,几乎没什么重量,忍不住拧起眉头:“我就说他嫌命长!林姑娘,你赶紧看看!”
不必他说,林烟岚当即抚脉,手起银针落:“道君,得罪了!”
李眠溪急死了:“林姑娘,怎么样?”
林烟岚神情肃然,来不及回答,飞快地落针施术,额头上很快浮起一层细密的汗。
风越辞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身体颤了颤,又吐出一口血,溅在了姜桓身上。
姜桓碰到了风越辞的手腕,这一回没有衣物阻隔,只觉入手处冰凉清寒,却又细滑莹润,心中一荡,连忙静气凝神抛却杂念,道:“他身上怎么这么冷?”
“自七年前醒来,道君便体寒如冰……有时我真佩服道君,日日受旁人难以想象之苦,却叫人半点看不出来。”
林烟岚语气涩然,收了银针,见风越辞脸上沾了血迹,便拿出帕子想先为他擦拭干净。
“我来。”姜桓不知怎么想的,一把将帕子扯了过来。
林烟岚看了他一眼。
姜桓:“……咳,我是说男女授受不亲。”
“医者父母心,不兴这一套的,”林烟岚摇摇头,倒也没与他计较,温声道:“听闻姜公子曾为道君输送灵力,可否再试一次?”
怀中人手臂垂落,双目紧闭,容颜雪白无暇,衬得那血迹分外刺眼。
姜桓往日打打杀杀粗手粗脚惯了,这会几乎用了最轻的力道下手擦拭。
随后他按着风越辞的手腕传送灵力,道:“我没什么,就怕他受不住。”
林烟岚观察了下,松了口气:“道君体质特殊,会排斥我们的灵力,没想到却与你有缘。姜公子,接下来几日还要劳烦你了。”
“好。”姜桓一口应下,见怀中人仍未醒来,便收了长刀,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他需要休息,我们先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