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道:“他们可真烦,看来这酒又喝不成了。”
风越辞淡声道:“姜公子在此饮酒,我去便好。”
姜桓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若没有道君相陪,又有什么意思?”
风越辞无言,垂了垂眼眸,姜桓便望着他笑。
小青牛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噘着嘴:“哞哞!”
风越辞摸了摸它的头。
姜桓走过来揪住青牛尾巴,“说话呢,你过来捣什么乱?”
青牛:“哞哞!”
风越辞眸光微转,将青牛尾巴从姜桓手中抽出来,道:“姜公子,别闹。”
这声音轻淡如云,莫名温软,听得姜桓心中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痒痒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桓觉得风越辞今日的态度格外温和,像秋水融霜雪,盈盈漾漾,叫人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于是走在路上时,姜桓故意挑起话题,带了几分戏谑:“昨晚,道君睡得好吗?”
风越辞闻言,回道:“很好。”
因昨夜的确是他这些年来难得的安眠,他是真心实意地回了一句,仿佛没听出其中的调侃之意。
姜桓盯着他,“那你知不知道……”
风越辞听他欲言又止,便问:“知道什么?”
——知道我为你暖了一夜的身体,陪着你睡了一夜啊。
姜桓一看他模样,不必追问,就清楚他定是不知了。
倘若知晓,不会是这么平淡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