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魔,还带着一身的命案,屠的还是一龙之王,就算他是大殿下怕是也要重新关入水底,永生永世不得出来。
他到底图什么?
四位长老不傻,虽然心惊大殿下竟然是那只妖龙,可此刻更为重要的却是厉垄的事:“厉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年多前那件事,你当真没认出大殿下?还有,你是如何知道大殿下这么多的事?还是说,你明明知道却故意放任而不制止?”
厉垄赶紧思考对策,他垂着眼:“四位长老,我无愧于心,无愧于妖主,这件事……的确我隐瞒了一些,但这件事却是发生在封印的时候。当时我的确是认出来了,可当时前东海那么多条龙命,我也是有血性的,也想着既然无论大殿下身份如何都不可能出来,与其说出来让妖主担心,还不如就当大殿下……一直没回来。我也是为了保全大殿下的名声,这才……一时昏了头。可如今大殿下不顾众妖的安危,竟然前来继任,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贸然说出来。我有罪,可我也是为了……我们妖族啊。”
云白冽在下面看得咬牙切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说得道貌岸然一副我这是大义,其实就是耍心眼故意为之。
可偏偏这人这么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有一时脑袋没转过来的小妖怕是还真的容易被糊弄过去。
邢彦淮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会大义灭亲的,想出掉我这个最大的劲敌就直白一点,我还能敬你一分,如今这般,还真是让人不齿啊。不过也没事儿,既然你说了我的错,那我也来说一条你的。”
他面向四个早就懵逼的四大长老:“当初封印时,我认出他,让他告知妖主我是冤枉的,屠了前东海的另有别妖,不过很显然他以为我逃不出去,永生永世都会关在那里所以怕是根本没告诉你们。我如今为了逃出来,不惜将魔气扩大,就是为了洗白这不白之冤,如今我出来了,为的也不是这个妖主之位,就是为了揭穿他……不如长老们问问他,为何不说?”
厉垄咬着牙,抬眼时却是一副茫然:“大殿下,红口白牙的事您可不能这么说,这话我可真的没听到……是不是你如今逃出来了,就想借着大殿下的身份蒙混过关?你入魔失去理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怕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那么残忍可怖的事。”
邢彦淮:“是吗?那我说告诉你了,你说没有,你有什么办法证明我没说过?”
厉垄:“可大殿下你也没办法证明你说过。”
邢彦淮嗤笑:“既然如此……不如就等一个真相好了。我记得妖主是能凭借妖主令牌去天庭拿到上古法器,将当年前东海发生的事重新借着残留前东海留下子嗣的龙息来重现不就行了?那么,厉大人你敢赌吗?”
厉垄脸色一变,随即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失望”道:“大殿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知道妖主要闭关一百年这才这么说的,如今你不能当妖主,我也被大殿下你连累不能,无人继任妖主的位置,还怎么拿到上古法器?还怎么证明?这不是无解的吗?”
“如此说来,你是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了?”邢彦淮开始给他下套。
厉垄想了想,如今若是坚持怕是自己的名声全毁,不如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没有人选,只能妖主之位空缺,等妖主出来也是百年之后,到时候这段期间他想办法阻止毁了所有前东海的子嗣,想重现也没机会了。
所以厉垄颌首:“我清清白白的,自然不怕。是,我没资格,可大殿下你就有资格了?”
邢彦淮却是没理他,而是看向四位长老,看向众妖:“你们也帮我做个见证,厉大人是不是说了他失去继任权了?”
四位长老对视一眼,不懂邢彦淮要做什么,可想到厉垄竟然隐瞒这么重大的事,他们不蠢,自然看出厉垄心怀叵测,这样的妖绝对不适合当妖主,颌首:“老夫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