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吧你!”谢翡怒道,说完后猛地反应过来这里是顾方晏的家,豁然转身,“不,是我滚。”
他大步走出厨房,转身来到玄关,余光瞥见先前进门时丢在鞋柜上的包,一把拽上,拧开门锁,出了门再砰的一声摔上门,将顾方晏追来喊出口的那声“谢翡”给拍到身后,接着连电梯都懒得等,直接去安全通道,一路足下生风、气势汹汹。
被摔上的门后,塞在口袋里的娃娃散落一地,巨大的哆啦a梦趴在地上。受到惊吓的中秋猫从口袋里钻出来,身上毛炸开,弓起背脊扫视屋内好几圈,确定没有危险后,蹦下沙发,来到门前,在顾方晏脚边蹭了两下。
顾方晏拧开门,楼道声控灯应声而开,满眼明亮,他想找的人没有踪影。
谢翡下去了。
他又去了阳台,想看看谢翡离开时走哪个方向、进了哪栋楼,却发现从自己这里望出去,只能看见小区外的街道,和远处灯火辉煌的步行街。
中秋脚跟脚来到他身后。顾方晏垂下眼,抬手碰了碰唇上被谢翡咬出的口子,往日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懊恼:“他生气了,不要我们了。”
猫不明所以“喵”了一声。
*
谢翡满身杀气回到出租屋,开门进去之后,抬手重重往墙上一拍,打开顶灯开关。
晕黄灯光倾泻满室,谢翡看着眼前还不算熟悉的家具和装修,长长出了一口气。
狗逼alpha!
他又在心底骂了一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出来,一口气喝掉半瓶。
凉意顺着喉咙浸润肺腑,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谢翡再次做了个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他坐去床上,掏出手机,解锁屏幕之后按灭,如此反复着,在内心梳理整个逻辑。
顾方晏先前喝了酒,但人很清醒,可以正常交谈,吐辞和思路都相当清晰,甚至还会糊弄他,所以那混账应该没醉,最多有些酒意,或者说微醺。
还有一点,某顾姓禽兽还在意——或者说生气——他拿回来的花。那是一束玫瑰,虽然是黄的。
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介意另一个人接受别人的花?
谢翡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况且顾方晏在亲他的时候,表现出了那么明显的占有欲。
——顾方晏喜欢他。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酒后真情流露吧,平时跟被抽了情根下凡历劫的神仙一样清心寡欲,喝了酒就变成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