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便是从浴室里开始,顾方晏在谢翡的震惊之中,从洗手台旁的柜子里捞出一盒安全套。
后来辗转到卧室,客厅落地窗,厨房流理台,连琴房都没被放过。
等谢翡反应过来自己被压在那台三角钢琴上时,惊得不知该作何言语。不过顾方晏也没给他机会言语和想别的。
alpha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三天,谢翡三天没能出门,琴也没练,曲子没写,追的番和小说都落下。
睁开眼的时候,外头的天蒙蒙亮,窗玻璃上蒙着一层水雾,依稀可见外面在飘雪。
卧室里弥漫着两种信息素,雪松的冷冽和檀木的清甜融在一起,交织缱绻,味道说不出的好闻。
但谢翡没有闻到,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太久了,习惯这样的味道如同习惯空气。他浑身酸软,懒意从骨头里往外渗,但这几天在床上的时间太久了,他特别想活动一下。
房间里空调打得很高,即使什么都不穿都不会冷,甚至感到热。他撑着手臂爬起来,离开背后紧贴的那片胸膛,跪坐到飘窗上。
他伸手把玻璃上的水雾擦掉,没来得及细看外面的景色,顾方晏醒了,伸手一捞,让人重新回到自己怀里。
“看什么?”顾方晏问。
“下雪了。”谢翡的声音很哑,说话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顾方晏把被子拉起来,给谢翡盖上,“再睡会儿,等天亮一些,我们出去看。”
这人并不老实,不过谢翡已经习惯了顾方晏闲着没事在他肩上背上乱啃的毛病,自顾自打了个呵欠,说:“可我现在有点儿饿。”
“时间太早,冰箱里还有两块蛋糕,先垫垫肚子,一会儿给你订肠粉和酒酿小圆子。”顾方晏看了眼时间,想了一下家里的存粮,作出安排。
“也亏当代外卖行业发达,否则我会被你活活饿死。”谢翡没好气道。
吃掉蛋糕,又喝了些温牛奶,谢翡依旧浑身没劲,两条腿酸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
这三天里,他洗了无数个澡,不过每回都昏昏欲睡,顾方晏动手就行,他不需要自理。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身上的情况。
肩膀、锁骨、胸膛、腰,以及腿根,都是重灾区,其余的地方稍微好一些,但顾方晏连他手腕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