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老子把你养着这么大,你就拿命来威胁我!吞啊,死了一了百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孩子!”他爸爸彻底暴怒了。
可她妈不干啊,拦着他爸不让说,哭着对蔣诗雨说:“小雨啊,你别激动,有啥事儿咱们慢慢说,你爸血压高,别气到他。”
蔣诗雨也哭了:“我就是想要去救他,你们别拦着我。”
双方僵持的时候门又开了,一声响亮的佛号传出“阿弥陀佛,贫僧愿与施主一同前去。”
只见一身穿暗红色僧袍,脖挎大佛珠,长得龙眉凤眼的大和尚出现在我病房。蔣诗雨惊呼了一声:“一诚师傅,你来了!。”
我也挺意外的,确确实实没想到他会来帮我,可接着一诚便说:“师傅罚我面壁诵经,今日也是刚刚出了禅舍,听到寺里有人提起了施主你,我一打听才知道张施主深受妖术所害,所以前来看看。刚在门外犹豫片刻时不小心听到了万葬口,以施主凡体去那里太过于危险,贫僧愿与你一同前往。”
我有点想明白了,之前蔣诗雨也说过,她在8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诵地藏经,接触到了寺庙,也在那个时候便认识了一诚和尚,两个人算上相识的时间已经有十几年的光景,这十几年的时间,我想就算是只冷血动物恐怕也都熟了,所以说一诚目的是为了帮蔣诗雨,而并不是我。
悲哀的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就是躺在这里等死。蔣诗雨的父亲和一诚也很熟了,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最后还是气愤的离开了病房。
一诚先是对王一行礼,接着说:“贫僧听道友所说的万葬口与家师口中那地狱之门很像,想知道友所说的是不是同一地方。”
“没错,妙音上师我曾打过交道,堪称在世的活佛,前日诗雨曾去寺里求见师傅,却未见踪影,不知妙音上师近在何处?”王一说。
一诚嘴角上扬礼貌着微笑,刹那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听他说:“家师每年这时就会外出扫塔,贫僧也并不知他去了哪里。”
可这刚说完,就见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凌厉,那春风般的温暖也在同时变为了冰寒,其冷声说:“蔣施主本是肉体凡胎,道友让她去那地狱之门,如同送死一般,贫僧虽知道友对门下弟子的生死挂念,但这样将他人性命于不顾,不觉得过分了么!”
“一诚师傅,是我主动要去的。”蔣诗雨连忙说。
一诚却始终双手合十目光如炬的盯着王一,我能感觉出这个和尚的愤怒,自古金刚怒目,宾服四海,所以说一诚的怒气越重,他的实力也就是越强。我现在处在瘫痪的状态,所以对于周围情绪的波动,感受很真切,现在的一诚,我知道他确确实实的怒了。
“你在指责我?”王一反问。
“不敢,贫僧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诚话里话外已经有了一丝火药味。
王一忽然撸起了胳膊,瞪着眼指着躺在床上的我,又转过身指着一诚的鼻子尖,吐沫星子乱飞的骂:“老子徒弟正在这儿生死不知,我没工夫和你们大和尚讲道理,诗雨愿意去,那是她和张大宝的事儿,你说你一个秃驴在这儿闹个什么劲儿!今天你陪诗雨去,我感激你,因为诗雨是个好姑娘,但你要是不去,就别在这儿叽叽歪歪的逼我打你!”
一诚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抓住了王一的手腕作势就要动手,眼看着二人要打起来的时候,蔣诗雨大吼:“都给我住手,我现在要去救人,一诚师傅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这次是我主动要去的,你要是陪我去,现在就出发,要是不去,我自己去!”